“那小太子早就死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柳柒蹙了蹙眉,“陛下顧念親情,殿下可不能犯糊涂,咱們這些年一直在與三殿下抗衡,為的是什么若殿下在此時退卻,便是前功盡棄。”
趙律白道“我原本也想爭一爭,可是你也看到了,陛下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他偏心老三、事事都緊著他,就連春蒐謀害嫡皇子之事也能輕易地揭過去。”
話說至此,他自嘲一笑,“老三明面上被陛下禁足,可他府中日日笙歌夜夜歡舞,哪有半點思過的樣子師貴妃每隔兩日就去探望他一次,反觀我陛下回京后從未過問過我,甚至都不肯派人來我府上看一眼。如此境況,你讓我拿我什么和老三爭”
柳柒道“儲君關乎著國祚、關乎著天下萬民,能者為之,絕非陛下一己喜惡所能決定。”
趙律白定睛凝視著他,須臾后道“硯書說得在理,能得你輔佐,是我之幸。”
“殿下知遇,亦是臣之幸事。”柳柒微笑道,“待殿下及冠之后就要定婚事了,臣以為陸尚書的孫女、林學士的孫女、武威侯的長女以及周侍郎的千金都是不錯的人選,不管娶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于殿下都大有裨益,殿下可仔細斟酌斟酌。”
趙律白從他臉上移開視線,擇一枚青李心不在焉地啃食著,片刻后方才開口“婚事日后再說罷,贊且不議。”
入了五月,汴京城大街小巷內隨處可見售賣艾花、紫蘇、菖蒲、百索、銀樣鼓兒以及粽子、白團等物的小販,更甚有叫賣桃枝、柳枝、佛道艾者,街市坊間空前熱鬧,繁華鼎沸、喧囂一片。
府上的管家命人采買了許多端午節所需的物品,短短半日的時間,整個相府幾乎都充斥著艾草的味道。
許是艾草的氣味與蠱蟲相斥,柳柒倍感不適,除疲乏困倦之外,身體微微發熱,似乎有蠱發的跡象。
傍晚時分,他去浴房泡了溫泉浴,至暮色時方才擦凈身子回到寢室內。本打算就此歇息,可腹中卻莫名傳出一股刺痛感,他立刻請來孟大夫診脈,孟大夫給出的結果是胎兒無恙,一切安好。
痛感不減反增,攪得他冷汗涔涔,身體也愈發炙熱,難捱難熬。
柳柒屏退了孟大夫和柳逢,轉而封住自己的兩處大穴,試圖打坐調息驅散這股不適。
可就在此時,他清楚地察覺到屋頂上蟄伏著一個人,此人內息渾厚,絕非尋常的賊人。
最關鍵的是,在他察覺到那人的氣息后,體內的昆山玉碎蠱竟格外躁動,無需酒氣做引就能將其喚醒。
腦海里閃過一個可怖的念頭,柳柒不容置疑地取來佩刀,旋即朗聲開口“柳逢”
話甫落,屋頂那人以風馳電掣之勢躍下房檐,柳逢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一道紫影就已閃入屋內,空氣中依稀有一縷殘香,令人聞之骨軟筋麻。
只一瞬,本該寂靜的寢室內就憑空出現了一位紫袍長發的陌生男子,這人面容生得極好,有種雌雄莫辨的美,眉心有一顆朱砂痣,更添嫵媚。
“柳相”他張了張嘴,嗓音極其妖媚。
此人速度極快,饒是柳柒也沒看清楚他是如何進到屋內的。
就在柳柒猶豫著是否要拔刀時,只見那人緩緩抬手,露出佩戴在腕骨上的一串金色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鈴鐺甫響,柳柒臉色驟變,腹部頓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作者有話說
猜猜這是哪個大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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