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旋即轉動腕骨脫離了桎梏。
趙律白酒氣上頭,手上不受控地用了一點勁兒,誰成想柳柒力氣如此之大,輕而易舉就掙脫了他的束縛。
趙律白下意識去阻攔,卻只來得及抓到一片香寶花羅的柔潤袖角。
“嘩啦”一聲,袖口錦帛碎裂,柳柒恍若未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水榭。
日頭西斜,氣溫轉涼。庭院內的石榴花開得正盛,燦若煙霞。
陳小果和云時卿在石榴樹下百無聊賴地包粽子,余光瞥見柳柒從月洞門外走來,郎聲道“柳相柳相,快來和貧道一起包粽子”
柳柒微笑道“我身體不適,你們忙吧。”
云時卿抬眸瞧去,但見他面色蒼白衣衫不整,活像是被人欺辱過。
“云大人”
“云大人”
“云大人云大人”
陳小果接連喚了好幾聲方才令他回神,“糯米全撒了,云大人往哪兒灌呢這一米一粟可都是百姓辛苦耕耘而來,粒粒皆是汗與淚,萬不可作踐了去。你們這些生在鐘鳴鼎食之家的人不知人間疾苦,要是往邊塞地區走誒誒誒,云大人你去哪兒”
云時卿無視他的聒噪,仍下調羹與粽葉疾步往柳柒的寢室走去。
外殿的八仙桌上有一壺涼白開,柳柒抱著壺嘴猛灌了半壺冷水下肚,冰涼的水液滾過咽喉浸入腹部,短暫地緩解了些許不適。
他以前也聞過不少酒氣,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反應激烈,周身氣血翻涌、小腹炙熱難散,就連呼吸也愈發急促,隱隱含香。
種種跡象都足以表明體內的昆山玉碎蠱被喚醒了,他開始為之情動。
云時卿款步來到他身側,疑惑道“你不是去見二殿下了嗎,怎的如此狼狽”
柳柒沉吟不語,又仰頭飲下半壺冷水。
云時卿蹙眉,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水壺,扯住那半截殘破不全的衣袖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柒道“方才回來時不慎跌進竹林內,扯破了袖角。”
云時卿冷哼“連謊都不會撒。”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連破一片衣角也要同你商量不成”說罷繞過他回到內室。
云時卿正要出言反擊,冷不丁聞到了一股淡薄的邪香,微怔片刻后緊步跟上“你蠱毒發作了”
柳柒否認道“沒有。”
云時卿湊近,捏住他的下頜輕嗅幾下,揶揄道“大人今日連撒兩個謊,無不蹩腳。”
兩人甫一相貼,體內的蠱蟲仿佛有所感應,登時教柳柒軟了身子。
他罕見地沒有掙脫,亦未與這人斗嘴。
那雙鳳目溢滿了風流,被刻意壓制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放肆、炙熱、急促,邪香傾瀉,撲鼻而來。
云時卿有一瞬的晃神,好半晌才沉聲開口“如今不是蠱發之時,你也未飲酒,為何會這樣”
柳柒本不想回答,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朝眼前之人靠近,喉結滾動一瞬方才如實應道“二殿下今日飲了雄黃酒,酒氣甚濃,方才與他談話時不慎吸了幾口,所以才會誘發蠱毒。”
云時卿瞇了瞇眼,似笑非笑道“談什么需要去吸他的酒氣”
話畢抬起他的手,“談什么需要把衣服給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