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白含笑落座,柳柒緊隨其后,余下眾人也相繼入席。
歐陽建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慶州物產稀薄,沒甚好物招待列位,下官謹以薄酒相待,預祝明日之戰大捷”
趙律白舉杯道“強將在側,定能凱旋。”
張仁立馬起身,朗聲道“誅宵小,守太平”
余者紛紛失笑,席間氣氛竟異常地和諧。
正這時,歐陽建拍了拍腦門,對身后的侍婢道“少爺何在客人均以入座,他為何還不過來”
侍婢道“奴這就去請少爺過來。”
少頃,景禾疾步而來,向眾人揖禮道“草民來遲,還望王爺及各位大人海涵。”
張仁忙道“既如此,景公子便自罰一杯”
景禾微笑著接過侍婢遞來的酒一飲而盡,張仁又道,“來來來,景公子快入座罷。”
整張桌子唯有云時卿身旁還空有一座,景禾遲疑幾息后走將過去,在他身旁落座。
席上眾人早就聽聞歐陽建的這位義子與柳丞相氣度相似,一雙鳳目更是傳神,今日得見果真如此,不免多看了幾眼。
至于歐陽建為何要將他安排上桌,還刻意安排在云時卿身側,其用意昭然若揭。
人齊后,歐陽建便舉杯邀引,云時卿瞥了柳柒一眼,見他毫不猶豫地飲盡了葡萄酒,心下一駭,連酒液傾灑出來也渾然不知。
歐陽建見狀,忙對景禾道“阿禾,還不替云大人擦拭干凈。”
景禾道“是。”
說罷取來一方巾子正欲擦拭,卻見云時卿挪開手臂,含笑說道“不勞煩景公子了。”
柳柒古井無波地吃下一塊甑糕,待侍婢替他續滿酒后,復又飲盡。
歐陽建又對景禾道“如今為父做東,你便是少東家,還不替云大人斟酒”
不待景禾動作,云時卿便道“歐陽大人,今日在坐的各位都比我官階高,你只緊著我一個人,是否不妥”
歐陽建笑意微僵,目光瞧向趙律白和柳柒,忙起身請罪“下官失禮,下官失禮。”
云時卿道“歐陽大人若真覺得失禮,便替王爺和柳相各斟一杯罷。”
柳柒微笑道“本官不勝酒力,歐陽大人好生伺候著王爺即可。”
宴席散去,柳柒與趙律白辭別,旋即前往驛館歇腳。
他今日雖提前服了藥丸壓制昆山玉碎蠱的毒氣,可幾杯西域美酒入肚,身體仍有些吃不消。
昨晚和云時卿廝混了半宿,幾番陽氣入體,淤積在五臟六腑內的蠱毒被清除殆盡,胸口處的烏青也徹底消散。
可是現在,那蛛網樣的毒氣又出現了。
柳柒合攏衣襟正欲入睡,忽聞窗外傳來一陣異響,他恍若未聞般側躺向里,旋即合了眼。
須臾,窗葉被人推開,云時卿熟練地翻身入內。
“柒郎,”他來到床沿坐定,俯身湊近,“你睡著了嗎”
柳柒閉目不語。
云時卿笑了笑,輕聲道“柒郎若真睡了,早在我推窗的那一瞬就已醒來,可現在卻毫無反應,足見是在裝睡躲我。”
柳柒依然沒有理睬。
云時卿把手貼在他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