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你還握得這般緊”
柳柒道“我不喜歡你喊我娘子。”
云時卿問道“那該如何稱呼”
河風清涼,可柳柒的面頰卻熱得慌,他不再搭理這個無賴,立刻起身提著袍角拾階而上,快步往馬車走去。
“宵禁閉城,城門早已落鑰,你還想回去嗎”云時卿說罷走向一旁的幽草地,從腰間錦囊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瓷瓶,并將瓶中的藥粉傾灑在附近。
柳柒回頭見到這一幕,心下好奇“你在做什么”
云時卿道“荒漠里蛇蝎甚多,此藥可驅逐毒物,免教它們擾我二人的好事。”
“什、什么好事”柳柒問出這話時,連語調都不甚堅定了。
云時卿不答反問“你說呢”
柳柒心尖一顫,轉身欲走。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猛然拽向身后,正趔趄時,身體驟然跌進了對方的懷中。
他忍不住想要動手,卻聽那人在他耳畔說道“你體內的蠱毒快要控不住了,需要盡快疏散,否則將危及性命。”
柳柒咬呀道“這是荒郊野地,你怎可在此胡來”
“荒郊野地夜深人靜,不正適合私會么”云時卿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打橫抱起,走向那片開滿小花的青草地。
柳柒怔在當下,甚至忘了掙扎,待他回過神來時,已被那人欺身壓下了。
云時卿解開他的斗篷,柔聲蠱惑道“柒郎暫且放下禮義廉恥罷,讓我為你疏解蠱毒,給你歡愉。”
昆山玉碎蠱雖然無解,可云時卿卻成了一味足以操控柳柒的藥,輕而易舉便能誘他以情動。
兩道呼吸交錯,漸漸變得熾熱濕潤起來。
云時卿捧著他的臉,假惺惺地詢問道“可以嗎”
柳柒說不出拒絕的話,索性扭頭不再看他,只露出一片緋紅的耳廓。
云時卿笑了笑,摟著他的腰將他抱坐而起,輕輕靠放在那塊砂巖石上“胎兒大了,平躺于你和他都不利,這樣坐著就正好。”
一邊說著,一邊解掉那條礙事的褻褲,柳柒面頰驟然發熱,下意識合攏雙膝。
云時卿毫不憐惜地在他腿側落下一巴掌“打開。”
柳柒惱羞成怒,用力踹了他一腳“云時卿你若再打,我定廢了你,讓你從此不能人道”
云時卿伺機拉開他的腿,目光狎昵地垂望下去“可你明明很喜歡,止這一下便醒過來了。再者而言我若不能人道,對你有什么好處”
柳柒咬牙問道“弄不弄”
云時卿摸出脂膏,擰開盒蓋剜一坨在指尖,湊近后故意說與他聽“柒郎低頭瞧瞧,這油膏全被你吃了進去。”
混賬東西
倚石而坐分明是為了戲弄他,哪里是為他好
柳柒張嘴欲罵,甫一開口竟變成了令人耳熱的聲音。
他仰起了頭,就著朦朧水霧看向滿天星河。
道袍松散開來,正虛虛地掛在他的臂彎里,整片胸膛上都布滿了蛛網樣的烏青,早已掩蓋了原有的柔膩。
云時卿目光晦暗地盯著那片猙獰的蠱氣,待攪合夠了,便以身填壑,為他解毒。
盡管彼此已經相融,可柳柒仍在為郊野偷歡而倍感羞恥,他用手臂遮住雙目,掩耳盜鈴般接受著云時卿的摧折。
荒漠的夜風拂不停歇,河燈飄飄蕩蕩,松油漸漸燃盡。
云時卿像一頭發了狂的荒漠野狼,將獵物折磨得欲生欲死。柳柒極少示弱,今晚卻不堪他的狠戾,接連告了好幾次饒。
聽見懷中人又在泣聲央求,云時卿一邊輕撫他的背脊一邊哄道“你若喚我一聲夫君,今晚就不用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