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將那些聲音壓在舌下,雙手虛軟無力地撐在男人的肩上問道“你怎、怎么寫了如此污穢的話本”
“哪里污穢”云時卿一邊應話一邊身體力行地安撫他,“人非圣賢,孰能無欲柒郎不是很喜歡的嗎”
柳柒偏過頭不想搭理他,頸側的皮膚卻紅如春花,嫣然靡麗。
云時卿俯身抱緊他,厚實的被褥堪堪遮掩了底下的那些聲響。氈包外的草地上已經結了霜,可床前的炭爐還在散發著熱意,逐漸將兩人蒸出了一身薄汗。
柳柒的大腦一陣陣地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云時卿話本里的師兄會如此偏執陰狠,和師弟撕破臉后竟把人囚于密室之中,并用黃金打造的鎖鏈困住他,沒日沒夜地行魚水之歡。
不知怎的,柳柒想到了兩人當年割袍斷義的事,他抓住云時卿汗津津的肩輕聲問道“晚章,你曾經對我的恨是否也如書中那般”
云時卿動作一頓,旋即親吻他的耳廓,氣息沉沉地道“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柳柒還想再問什么,冷不丁被云時卿尋到了那一處,摩過時教他呼吸一凜,五指猝然發力,在男人的肩胛上留下兩道淺淺的血痕。
齒縫間止不住地溢了些聲音,在漆黑靜謐的夜里格外醉人。
好半晌后,柳柒顫聲問道“話本里的金鎖鏈可是你、是你心中所想”
云時卿的雙臂撐在他頸側,于幽暗夜色中垂眸和他對視。
滾燙的汗珠自眉骨滴落,與柳柒眼角的淚相融,一并沒入了鬢發里。
“是,”云時卿供認不諱,“如果我們沒有身在朝堂,我定把你鎖住,然后沒日沒夜地欺負。”
察覺到他的身體在繃緊,云時卿恐嚇似的笑了一聲,“聽話本里說,只要灌得足夠多,男人也能懷子。就算柒郎沒有中昆山玉碎蠱也可以為我生孩子,我鎖你多少年,你就為我生多少個,直到生不出為止。”
柳柒渾身一僵,駭然道“混賬,要生你自己生”
云時卿咬住他的唇,輕笑著道“娘子產子后未能哺育,定是沒有及時疏通之故,否則棠兒不至于吃羊乳長大,興許我也能分得些許甘甜。”
柳柒又羞又惱,連罵了好幾聲畜生,云時卿被他罵得心情舒暢,當即使出渾身解數,伏在他耳畔疏解了去。
十月初,燕山以北的草原開始降雪,牧民們雖然給羊群儲備了不少過冬的糧草,可是北方的寒冬格外漫長,他們仍需在極寒天氣里外出務工,以確保羊群不會挨餓。
陳小果偶爾也會隨牧民們外出收割干草,他養的那幾頭羊羔均已長大,每日所需口糧漸次增多,他也從悠閑轉為忙碌,為了幾張嘴而奔波起來。
棠兒爬行數日,總算在臘月初學會了開步走路,只是入冬之后柳柒的身體每況愈下,孩子又甚是活潑,他幾乎沒多少精力照顧孩子,故此棠兒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在司不憂的身旁,倒是格外黏這位師公。
又一場雪落下,整個草原都蒙了白,柳柒正圍在火爐旁吃著冬瓜蜜餞,穹廬簾櫳冷不防被人掀開,一陣裹挾著雪末的寒風呼嘯入內,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云時卿手持一把長弓走將進來,他穿著一襲獸皮短襖,頭頂也戴了頂羊絨氈帽,乍一看去,倒真像是個魁梧健壯的北狄人。
見他這副模樣,柳柒問道“你要進山”
“賀蘭大叔他們進山打獵,邀我同去,我在家閑著也沒事,便答應了。”云時卿道,“你好好休息,中午記得按時吃藥。”
柳柒道“嗯,我會的。雪天山里路不好走,你多留心一點。”
云時卿俯身親吻他的唇,溫聲道“放心吧。”
燕山野獸繁多,雪天總能遇到拖家帶口覓食的獸類,牧民們寒冬時便是靠捕獵野獸維持生計,云時卿今日進山的主要目的便是獵幾只皮毛油亮的狐貍給柳柒做大氅,免教他挨凍。
這位被喚作賀蘭大叔的中年男子是云時卿等人初來漠古爾時好心替他們搭建穹廬的牧民之一,他熱情好客、淳樸善良,時間一久,倒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