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又不是犯法,就跟卸了妝其實是丑逼一樣,說到底都是一種遮掩技巧罷了。
傅南桀直接關掉彈幕,放大屏幕的某個角落。
江卿漫面色冷峻,在一片鬧哄中沉靜如水。
車隊沿著街道游行后,行到祭堂祭告先蟲,然后再前往大禮堂。
至此,分針已經走過兩圈半。
祭堂內屏蔽了信號,直播間插入廣告,安翎墨趁機放松片刻,“禮堂里一切都好嗎”
“一切正常。”江卿漫看著光腦上殘存的監控錄像剪影。
在大禮堂內等待的蟲們已經有些疲憊,從禮儀蟲手中端走一杯水或茶。
禮儀蟲端著托盤路過兩張空座位,抬頭左右看了圈,但并沒有嘉賓走在過道上。
可能去了洗手間吧,禮儀蟲并未過多停留。
屏幕外的江卿漫卻皺著眉,那是傅南桀和江千洛的座位。
他打開傅南桀的對話框,上面還是雄蟲可憐巴巴的哭訴。
祭告后,他們又
回到車上繼續行程,信號恢復正常。
江卿漫光腦彈出幾分鐘前的新消息。
傅南桀哎,都說了包子是給他的,他不吃,看吧,現在又餓了。
所以,他們會在哪里
江卿漫調動監控找了一圈,看到右上角時,視線停頓。
前往后廚的過道。
江千洛坐在門口的小椅子上,一手抓著一只包子,兩腮鼓鼓囊囊。
傅南桀背對著幼崽,擋在他跟前,“好了嗎”
小孩搖頭,“沒有。”
傅南桀換了個站姿。
儀式結束后,大禮堂內會就地舉辦宴席,傅南桀帶著江千洛過五關斬六將,偷渡到廚房。
除了因為江千洛餓了之外,也是因為傅南桀等無聊了。
其實工作蟲員早就看見這對雄父子,但上面下令放行,他們便不管了。
然而幼崽不知道,讓雄父幫自己擋住視線,卻沒想過這樣更加引蟲注目了。
傅南桀剛想轉過身,忽然肩頭被撞了一下。
來蟲從廚房出來,匆匆忙忙往走廊里拐,瞬間消失不見。
“”傅南桀收回視線,繼續低頭看著小孩。
江千洛右手還有一只包子。
傅南桀蹲下,“洛洛,你吃得完嗎”
幼崽警惕地測過身,“吃得完。”
傅南桀勸誘,“不然我幫你吃了吧,你看時間,都快開始了。”
“那我現在就吃。”小孩狠狠咬下一大口。
但是太大口了,咀嚼艱難。
傅南桀看江千洛嚼了大半天,“不用勉強自己,剩下的就不要了。”
他伸手要拿過幼崽手里剩下的包子,卻被躲過。
江千洛怒瞪,“唔唔唔”
傅南桀疑心小孩自己都沒聽懂自己在說什么,他也閉上嘴,“唔唔唔唔唔”
“”幼崽咀嚼的動作停了下,皺眉反擊,“唔唔”
等江卿漫左拐進通道,接近后廚門口時,看見的就是傅南桀和江千洛在對唔。
幼崽說的話還能勉強聽清楚,“我唔會唔你的”
傅南桀則是純粹在打謎語,“唔唔唔。”
也不知道在唔什么。
江卿漫分辨了半天,放棄。
傅南桀嘴巴累了,決定把幼崽剩下的包子拿走,撐了就不好了。
他伸出手去,剛碰到包子皮,幼崽憤怒的雙眼轉瞬亮晶晶。
江千洛看向雄父背后,“雌父”
一大片陰影隨機籠罩住傅南桀和江千洛。
傅南桀還保持著蹲下的姿態,緩緩回過頭,和江卿漫的藍眼對上。
江卿漫垂眸看向另一側。
傅南桀順著雌蟲的視線看向自己將要奪走包子的手,又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