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舞會大廳,到處都灰撲撲的,燈光泛白,把并不光鮮的大廳照出令人不舒服的顏色。遠處的地板上蒙著一層污漬,上面的圖案模糊不清。
余悅素來有些潔癖,見狀立刻站了起來。
他所在的地方是舞會大廳的休息區,地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玩偶小熊頭,顏色鮮艷活潑,端的可愛。但不知怎么的,余悅總覺得這個小熊頭有些詭異,看了兩眼就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隔著一整個大廳,對面的休息區也站著幾個人,穿著打扮各異。余悅注意到,他們腳下的地板上畫著一個巨大的洋娃娃頭。
太荒謬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巨大的違和感涌上心頭,余悅尋思著找人問問情況,他左右張望,謹慎地觀察四周。
醒來時看到的胡茬大漢一臉煩躁地捏著拳頭,這人不好惹;化著精致妝容的職業裝女白領在不停撥打電話,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癱坐在地,正默默垂淚,看起來不太好溝通咦
離眾人最遠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穿了件白衣服,質地和樣式都很奇特,看著很飄逸,又和真正的古裝不太相似。
他側對著余悅,從余悅的角度,其實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從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頜線粗略判斷出是個帥哥。他氣質十分冷漠,孤零零站在一邊,就仿佛劃出了一道無形的天塹。
一看就是個獨行俠。余悅猶豫了片刻,視線范圍內再沒其他人了,只好試著去打招呼。結果剛一走近,那人便轉了過來。
他只看過來一眼,余悅就后悔了。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起碼掠過了十幾個形容詞,什么簫疏軒舉,芝蘭玉樹,風姿逸群,不似凡人硬要說缺點,就是皮膚略顯蒼白,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
這個級別的長相,難道是哪個大明星
有那么一瞬間,余悅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的記憶有中斷,其實是在上綜藝嗎
見余悅不說話,那人用清凌凌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冷冷道“做什么”
余悅來不及多想,僵硬地抬手地沖他抱了個拳,企圖投其所好“兄臺,請問你知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嗎”
白衣人語氣變得更冷“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余悅“”
他簡直想掉頭就走,但另一頭的女白領和大漢已經吵起來了,比起被人冷言冷語,他不想被迫加入那邊的戰場,只好忍氣吞聲道“對不起,我剛醒,腦子有點糊涂。我叫余悅,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余悅發現自己報了姓名以后,這個人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余悅“”
救命,什么大明星啊,這人是刺猬吧
余悅被無孔不入的冷凍氣場刺得難受,幾乎要舉起雙手投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旁邊那人硬邦邦地甩出兩個字,語氣仿佛帶著冰渣子“荊白。”
“我叫荊白。”
荊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
他是這里所有人里面最早醒過來的,但是這沒什么用,他大腦像一面被洗刷過的白板,干干凈凈,一片空白,自己的來歷,身份、甚至姓名,他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更糟糕的是,他還一貧如洗,除了脖子上掛了一塊布滿裂紋的白玉,他荷包空空,身無長物。
而他醒來的這個地方,無論是裝潢還是陳設,不僅讓他覺得十分陌生,還隱約有種鬼氣森森的不妙感。
這一切都讓荊白心情極差,后面眾人陸續醒來,吵鬧不已,讓他更加煩躁。那塊冰涼的白玉一直貼在他心口,每當他要發作時,就有股涼浸浸的力量,像清泉一樣撫平他的心緒,讓他平靜下來。
他隔著衣衫撫上白玉,感受難得的安寧。這時,背后靠近的細微腳步聲,又讓他不高興起來。這人還連著問了他兩個問題,都是他答不上來的
他一時心頭火起,白玉像是有靈似的,一股清涼的舒適感涌入他的心口,猶如酷夏時啜飲清泉,讓他在那一刻找回了理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