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昌也搖頭“我和吳懷都沒喝,我洗漱后都不吃東西的。”
谷宜蘭是個急性子,當即道“茶有沒有問題,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小葵,我們去看看”她打起精神,拉著顏葵回了隔壁房間。
片刻后,她們的房中傳來一聲尖叫,顏葵沖出房間,急匆匆地跑到角落嘔吐,谷宜蘭臉色煞白地回來了“那個茶的確有問題,昨晚看著是茶,剛才看就變成了一堆紅白相加的液體。”
荊白后知后覺,不可思議地問“你們都接了她的茶”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他身上,一時竟然沒有人說話,半晌,耿思甜弱弱地道“那,她都送上門了,還能不收嗎”
荊白索性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隱去了秀鳳的部分。周德昌若有所思地總結道“那現在就可以確定,秀鳳的婆婆肯定是鬼。這個七十大壽的壽宴恐怕不妙。”
荊白沒理會他,直接道“王惠誠在哪里我有話問他。”
周德昌臉色難看起來,見其他人紛紛附和,只好把所有人都帶過去。房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臉色疲憊的男青年,周德昌見狀忙問“吳懷,王惠誠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線索”
吳懷連連搖頭“不太好,你們自己看吧。”
他讓出進門的通道,荊白一眼看見有個人縮在椅子上,神情呆滯,渾身顫抖。他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小男孩,正是早起后便不見蹤影的小恒。
吳懷詫異道“咦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在眾人的目光中,小恒怯生生地看了吳懷一眼,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跑回荊白身邊,還用小手拽住他的衣角。
荊白“”這小孩又在演了。
他毫不留情地撇掉這根小尾巴,走到王惠誠面前,拿手在兩眼發直的男人眼前晃了晃。
王惠誠沒有任何反應,兩眼直愣愣地看著空氣中的某個地方。
吳懷無奈地道“沒用的,他換完衣服就這樣了,一直沒說過話。”
荊白毫不理會,環顧四周,從桌上端起那碗“冬瓜湯”,一步步向王惠誠走去。
紅白相間的液體在碗里來回晃蕩,發出刺鼻的腥臭味,站在外圍的顏葵看得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地沖了出去。荊白視若無睹,端著這碗東西,送到了王惠誠面前。
不知是不是氣味刺激,王惠誠的雙眼開始慢慢聚焦。一看到眼前那個青花白底的瓷碗,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荊白反應快,手又極穩,沒等他打翻瓷碗便退到一邊。王惠誠目光追著瓷碗,不斷搖頭,驚恐大喊“我不喝,我不喝你走開,別過來,別過來”
周德昌臉色變得更難看“果然是冬瓜湯的問題。”
氣氛仿佛凝固住了。在場的眾人,除了荊白,誰的房間里沒放著這碗冬瓜湯,誰能想到它竟然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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