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到這人
想到這里,他抿了抿唇,決定不和柏易計較。
柏易見他不說話,當他真害羞了,怕荊白發火,捧著臉羞怯地道“我也要換衣服,你可以”
他本來想說你可以看回來,反正該遮的地方他已經遮住了,荊白卻立刻轉過身去,坐得筆直,直到柏易說“我換好了”,才又轉了回來。
柏易眨著眼睛,故作驚訝地道“非禮勿視啊,路玄,你果然是君子風度”
荊白瞥了他一眼,再也不肯接話。他是不是君子有待商議,但可以確定的是,某人確實臉皮極厚,并且毫無性別意識
等兩人用完早飯出來,小琪和景燦早就等在竹樓外。荊白走出去時,見兩人湊在一起正在說著什么,眉飛色舞的,倒是看不出早上剛吵了一架。
小琪眼尖,看見荊白和柏易一起出現,連忙沖景燦使個眼色。荊白見她臉上有些尷尬,以為她還在為早上擾人清夢的事情不好意思,也沒在意,順口問“你們在這做什么”
小琪看了一眼右邊的竹樓,放低聲音“他們那邊,昨晚突然有兩個姑娘失蹤了”
荊白昨晚看得清清楚楚,失蹤的人具體是誰他都知道了,自然毫不驚訝,追問道“失蹤也就是說他們都沒見到尸體”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男聲,憤怒地道“什么尸體不尸體的,我說了,清水和芊芊沒有死”
荊白回過頭去,一個中等個頭的男子氣沖沖地走了過來,荊白昨晚也見過他,認出他是昨晚的四角儀式里,三女一男中唯一的男子趙英華。
現在的趙英華,臉上就再也沒有昨天那種從容中帶著點兒得意的神色了。一早起來消失了兩個人顯然讓他心神大亂,等把在場的人一一辨認了一遍,發現比起昨晚一個都沒少,臉色變得更難看。
昨晚失蹤的,只有他們竹樓的人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明亮溫暖的光線卻沒讓他體會到絲毫暖意,強烈的恐懼感啃噬著他的心。
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足夠聰明才繞過了所有的死亡條件,尤其是昨夜之后,看另外兩個竹樓的人,總覺得是這些人太不謹慎,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等早上被隔壁的佳佳叫醒,發現另外兩個人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失蹤了,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佳佳現在就站在他背后,女孩一頭栗色的及肩發披散著,眼睛紅腫,正拼命擦著眼淚,看起來十分崩潰。
柏易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英華,直看得他臉上陣紅陣白,才慢悠悠道“這話說的。難道副本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趙英華顴骨上浮著一層異樣的潮紅,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不妙。他大聲道“我和她們住在一個竹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嗎”
他說完這話,布滿血絲的眼珠古怪地轉了一下,突然看向柏易“還是說,是你自己動了手,所以才這么肯定”
柏易怔了一下,眉毛高高揚起,臉上勾出個笑,眼神卻很冰冷“你”
他話剛出口,便被荊白打斷,青年板著那張俊秀的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他昨晚和我在一起。沒有證據,你最好不要信口雌黃。”
站在背后的小琪和景燦默默交換了個眼神,懂的都懂,這兩人果然
柏易也不說話了,臉上恢復了平日那種懶洋洋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翹著,像是挺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