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柏易一眼,難得解釋了一回“樓梯太窄了,現在這樣上不去。”
他神情淡然,說著放開了手,無所謂道“你要想自己爬上去也行。”
他放手已經不算突然,柏易仍舊身體一晃,堪堪扶住樓梯的欄桿才站穩。荊白也沒有先上去的意思,就站在一旁抱著雙臂,一副要看戲的模樣。
柏易咬了咬牙,想扶著欄桿上去,卻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態
荊白扶他的時候動作很巧妙,甚至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恢復了力氣。等到現在自己撐著竹欄,才發現渾身酸痛至極,體力早已消耗殆盡。
他默默看了荊白一眼。方才走路時,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荊白應該默默替他承了絕大部分的力道。
但姿態已經擺出來了,總不能自己打臉吧。柏易吸了口氣,試著把竹欄當成荊白的肩膀,硬撐著往上走了一步。
可惜荊白會給他借力,竹欄卻不會。柏易踏出去一步,卻使不出往上走的力氣,眼見著就要倒下,荊白早看在眼中,順勢上前一步,幫他穩住了身體的重心。
柏易看著旁邊的荊白“”
荊白揚起眉毛,向來吝嗇笑容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自己走”
柏易一臉生無可戀“是我不自量力,拜托了”
他會變成這樣,也是在竹林里答了四次問,消耗著實太大。荊白知道那時何其艱難,也就調侃幾句,當然不會拿這個取笑他。
他收了臉上的笑容,把自暴自棄的柏易往背上一扛,帶著他輕松地上了竹樓。
兩個人的體重踩在樓梯上,雖然還不至于超出承重,卻也把竹梯壓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琪和景燦自然也聽見了這上樓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喜色,急忙沖出了房門口“路玄,你們”
話說到一半,就卡在了嘴里,小琪跑在前面,看著荊白和他背上的柏易,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張口結舌的模樣。
“這,你們”
她瞪著眼睛說不出話,后面的景燦不明所以,推了她一下,她索性讓出位置,退回房門處。
景燦看見她臉上一片通紅,納悶地道“怎么臥槽”
他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要是沒記錯,這兩人也就是在這個副本里才認識的吧這還沒出去,就已經玩得這么大了嗎
從他的角度看,兩人都風塵仆仆,衣服上甚至還有竹葉。荊白臉上有灰,神色顯得有些疲憊。
但是柏易柏易怎么會
柏易的臉埋在荊白的背上,沒有直面他們,景燦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他看得見柏易打濕了的衣服,還有濕漉漉的頭發,渾身無力地趴在荊白背上的樣子
他的臉也紅了,轉頭去和小琪面面相覷,兩人同時感覺,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消息。與此同時,還有點無語。
他倆在村外跑了一天,回來又在竹樓里擔心了這么久,結果這兩口子偷偷跑出去干那檔子事
兩人公然劃水也就算了,竟然能劃到深夜,然后大搖大擺的回來
小琪眼看著荊白把柏易背回了房間,難以置信地道“這都可以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景燦兩眼放空,紅著耳根道“啊,這、這或許就是藝高人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