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說話,柏易以為自己話說得太生硬,又惹他生了氣,索性也不說了。他的指尖沿著優美的腰線,順著那兩條被自己手臂勒出來的淤痕一路涂抹過去。
荊白“嘶”了一聲,像是輕輕抽了口氣。
柏易一直關注著他的動靜,詫異地道“對不起,是我動作太重了嗎”
荊白搖了搖頭,柏易沒留意到,他耳根紅得滴血,臉也紅了。
他掃了一眼柏易的手,不知道為什么,這只手在他腰上的時候,那個地方的感覺非常奇怪,對方指尖在皮膚上的每一次滑動,都帶來一股惱人的熱意和他自己觸摸的時候很不一樣。
好容易涂完了,又耐著性子等柏易嚴嚴實實地裹好繃帶,荊白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一溜煙竄回了床上,拿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認真涂完了藥的柏易“”
他半真半假地往床上一倒,哀嚎道“動不了了,燈還沒關”
話音未落,房間里的燈光刷地熄滅了,只有清寂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水波一般傾斜在地上。
借著月光,柏易盯著隔壁床上的那個鼓包“”
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怎么連頭都埋進去了
不就給他涂個藥,難道還能把人得罪死了不成
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索性另起一個話題試探“路玄,今晚不是輪到牛棚了么,要不要”
黑暗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一如既往的冷酷意味“不要,不去,拖不動你。”
柏易再一次被他噎得啞口無言“”
難道荊白真不高興了真就是好心沒好報。柏易聞了聞自己指尖苦苦的藥味,氣得翻了個身。
困意一陣上涌,柏易拉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呼吸逐漸放緩。意識沉入睡夢中之前,最后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再來一次,為了他不生氣,就不給他上藥了嗎
當然不行該涂還是得涂
荊白蒙在被子里,聽著隔壁床上,柏易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見他睡著了,才輕輕掀開被子,悄悄地露出一個腦袋。
他的頭發都被被子捂得亂蓬蓬的,自己卻沒注意到,只顧著摸臉和耳朵,見已經不再發熱了,才緩緩松了口氣。
柏易應該是真的脫力了,只過了一會兒,已經睡得很沉。
荊白見他沒有動靜,才松了口氣,也閉上眼睛。他今天是真的疲倦,所以之前連藥都不想涂。等現在躺到床上,才發現身體真的輕松不少,背上涼涼的,不像之前那么火辣辣的了。
一陣睡意襲來,他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是被摸到腰的感覺太奇怪了,當時就應該跟他道謝的算了,明天起來再說。
“哞”
“哞哞”
累了一天的荊白原本睡得很沉,但窗外的牛叫聲綿長凄厲,哀而不絕,直往耳朵里鉆,不醒是不可能的。
他翻了個身,睡意和身體的疲憊像一雙無形的手,拖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