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握持的木質刀柄只有看上去是完整的,現在竟然已經朽爛了
他一拿起來,就濕答答地沾了一手,腐朽的黑水從他的指縫間流下,讓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鐵刀的刀身上更是沾滿了銹跡,只是這把刀不知沾過多少人的血,景燦湊上去一聞,除了鐵銹,還能聞到刺鼻的腥臭的氣味。
他頓時懵了,不知所措地捧著刀“大佬、這、這”
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荊白的目光才從樹上轉開,看了過來,道“帶上它,我們出去。”
他掃了兩人一眼,見他們都還緊緊把人頭抱在懷里,便道“把木棍抽出來吧。”
兩人在這幾分鐘里經歷了太多,這才注意到他懷中已經沒有人頭了,小琪震驚地道“大佬,你、你這次拔那玩意的時候,人頭怎么沒叫”
“這底下怎么是尖的”景燦的注意點和小琪不一樣,他看著荊白手中的半截木棍和下面那截尖頭,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那這玩意兒,根本不是鼓槌啊”
荊白微微挑眉,多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對。我們當時猜測的方向錯了,我想這木棍不是用來敲鼓,而是用來扎破木鼓的。”
見景燦一手拿著刀,一手抱著人頭不動,他朝著往通向木牌林的路看了一眼,催促道“快”
小琪不等荊白催就已經在拔木棍了,這個人頭在她懷里抱了這么久,還帶著逃過命,她已經陷入了某種程度上的麻木,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戰戰兢兢的情緒。
只是木棍卡得緊,人頭抱在懷里,實在不好使勁。她面容扭曲地拔了兩下,沒能拔出來,就想把人頭放在地上,用膝蓋磕著它,雙手來發力。
結果剛把人頭放下來,瞥見它臉的那一刻,她就發出一聲驚呼,接連往后退了幾步
荊白和景燦同時向她看了過來,景燦的人頭還被他摟在懷里,木棍拔到一半“怎么了這是”
小琪驚恐地看著兩人,咽了一下唾沫,定了定神,才道“他、那個人頭的表情又變了”
荊白神色有些詫異,走過去查看地上的人頭。
他拔木棍時被捆得嚴嚴實實,渾身只有手能動,發現只有木棍有用之后,兩個人頭就直接被他拋了出去,還真沒機會注意人頭表情的變化。
此時湊近了一看,小琪跟前的那個人頭,神色竟然從詭異的微笑,又變回了平靜的表情。
那神情荊白很熟悉,是他第一次進入木牌林時見到喬文建的時候,那種安詳平和的樣子。他們今天進入木牌林時,蔣翠芳的人頭原本也是這樣的。
但在他們在木牌林拔出木棍時,蔣翠芳的表情就突然變了她發出尖笑,將木牌林中所有人頭的樣子都變成了笑臉。
蔣翠芳的人頭此時就在景燦懷里,荊白立即對他道“把她的臉轉過來給我看看。”
景燦連忙照辦果然,蔣翠芳的人頭也閉著雙目,神情平靜安寧,宛如安睡。
景燦咋舌道“這、簡直了,川劇變臉啊這是”要不是她只剩一個頭,就這變臉速度,景燦覺得她一會兒都能下地跑了
不過這安詳平靜的臉,看著總比那詭異微笑的臉好得多。見人頭只是表情變了,沒有別的動靜,景燦和小琪倒是都松了一口氣。
荊白眉頭反而鎖得更緊了,他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