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試錯。
豈料,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忽然覆上了他微微濕潤的掌心。荊白乍然被握,動作微微一滯,他旁邊的人已經用力刺了下去
“咚”
是木鼓聲
這一聲依然悠遠,可聽上去卻散發著一股清正的感覺,即便聲音就在他們耳邊,也沒有引起頭暈惡心之類的副作用。
荊白聽見身邊那人道“我已經看見了出口,不用出村,扎完木鼓就可以走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笑意,干燥溫暖的手心按在手背上,輕輕捏了一下荊白的手指。
荊白“”
他甩開柏易的手,將握著木棍的鐵刃用力扎了下去。
“咚”
木鼓果然又響了一聲,不知為什么,這比他聽見的柏易敲出來的響聲要響亮得多,好像就在他耳邊敲響的一般,好在沒有震得頭暈,果然,緊接著,荊白就看見木鼓背后出現了一個發著微光的洞口。
即使只有一丁點微光,在這片黑暗中也是格外顯眼。
小琪和景燦顯然也看到了,驚喜地叫了起來“出口,是出口”
景燦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我、我終于能出去了”
小琪嫌棄地道“我都沒哭,你在這哭哭啼啼干什么呢,快走”
景燦抽了一下鼻子“那是因為我比你尊老愛幼,啊呸,不對,是我比你尊師重道艸,好像也不對。”
他哽咽地道“總之應該兩位大佬先走”
小琪咳嗽了一聲,也發現自己是歡喜過頭了,也往旁邊讓了一步“算你說對了一次”
兩人都讓出了位置,荊白卻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你們先走。”
柏易詫異地道“你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荊白抱著雙臂,仗著他看不到,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神色“你先請。”
柏易立刻笑了起來“哎呀,我開玩笑的,你都沒走,我怎么舍得先走呢”
他轉頭對拍了拍景燦的背“不用讓了,你們先走吧。”
景燦這次真的驚訝了,每次到出副本的時候,誰不是急著最先離開,倒少見推讓的,看來兩人感情果然很好或許說,他們有什么悄悄話要講
管他呢,反正能先走是好事。他想了想,自己畢竟是個男人,便對小琪道“你先進吧。”
小琪難得見他紳士風度一回,也沒推讓,干脆地道“行,謝了。”
進入洞口之前,她轉頭對荊白兩人道“兩位大佬再見我真名叫柯思齊,見賢思齊焉的思齊。等出來了,如果你們有事找我,隨時歡迎”
柯思齊說完揮了揮手,也沒等荊白和柏易回應,徑直走進了出口。
在“塔”里,單向給出真名算是最大的誠意之一,畢竟真名是可以直通對方房間的,泄露出去畢竟是一種麻煩。
景燦見她從給名字到走人,全程都干凈利落,顯然不想留下打擾兩人,連忙道“那我也走了,二位,我的真名是孔見山,要是有事找直接來我房間就行,我保證隨叫隨到”
孔見山說完,也火燒屁股似的走了。
柏易盯著微微發著白光的出口,沉默地等了一會兒,見荊白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語聲含笑道“怎么,到現在還不走,難不成是舍不得我”
他聽上去聲音笑吟吟的,一句話說完,還“嗯”了一聲,似乎是在調侃荊白。荊白卻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