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紙的距離,柏易專注地盯著她,看著女孩那張清秀的臉上,嘴忽然咧得極大,露出了一個夸張的笑容。
她一邊笑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說“你看,我就說,我看見你了吧”
她說完這話,柏易就見她頭一低,竟然張開嘴,似乎要向木棍咬去
她必然已經不是活人了,柏易決定不再留手,利索地閃開她的攻擊,手高高抬起,木棍向下,正要捅穿她的天靈
但碰到她的頭的那一刻,大約木棍的尖端剛剛來得及扎入皮肉,柏易就感到手下一空。
只聽見“咕咚”一聲,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還骨碌碌滾了幾圈。隨后,一股溫熱的液體猛地噴濺出來,澆了他滿頭滿臉
柏易“”
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佳佳的人頭落地的聲響。
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那個聽到過的,巨大的、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
沙沙
它停頓了一下。
沙沙,沙沙
它還在往前走,柏易能感覺到,它已經走得很近了
柏易心里咯噔一聲,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將手中剩下的這根木棍再次插進了木鼓中
“咚”
又是那聲悠長的、清越的響聲。
等木鼓的聲音慢慢消失,腳步聲也杳無蹤跡。
柏易握著木鼓上被他捅進去的木棍端頭等了好一陣,心道如果那玩意再走過來,大不了抽出來再捅一次,但那腳步聲就此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為了避免發生異變,柏易原本打算將佳佳的頭和尸身一起帶出去。但冒險在周圍摸索了好一會兒,他始終未能找到佳佳的頭,又想起那個腳步聲不久前在附近停頓了一下
她的頭,或許已經不在這里了。
等隱藏好兩根木棍的位置,柏易就將佳佳無頭的尸身帶了出去。
捅木鼓似乎會格外消耗人的精力,何況柏易昨天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原本也沒完全恢復。
他在木鼓房時神經高度緊張,還不覺得什么,出來才發現身心俱疲,靠著木鼓房的外墻,也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眼前就是荊白他們了。
結合荊白的說法,柏易拼湊出了整個事件的全貌。
荊白顯然也明白了,他震驚地道“木棍才是這個副本的核心道具。如果它像在佳佳手中一樣,變成真的木棍,這個副本就徹底無解了。”
柏易點了點頭“按照塔的規則,本就不該有無解的副本。昌西村這個副本,如果我沒猜錯,原本的規則和解法也應該就是很簡單的,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這個副本搞成了四不像的樣子”
最可怕的是難度直線上升,險些變成真正的無解副本。
在荊白看來,木棍這個道具的形態已經十分可疑,上半截是木頭,下半截是鐵刃
他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們再晚些發現,說不定到時候從人頭里拔出來的,只有木棍,沒有刀刃也說不定。”
失去了木棍這個道具,他們也不可能再從昌西村逃脫了。
或者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從昌西村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