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鳥越是長大,似乎越不像小鳥那版親密粘人,荊白只覺得那眼珠里的光是無機質的,近乎是一只冷血動物,大鳥猛地撲著翅膀,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嘶啞地唳了一聲。
小詩本來正在說話,她揉著眼睛,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沒覺得有什么正常,除了啊,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好容易困啊”
注意到大鳥的動靜,小詩試圖制止,低下頭對大鳥說話,大鳥卻理都不理她。
小詩沒有辦法,只好尷尬地對荊白道“不好意思啊,他好像脾氣不太好,我也管不住。哈”她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宋不屈又忍不住道“小詩姐,你從早上看見我開始就在打呵欠,這還不奇怪啊”
小詩努力睜大眼睛,試圖保持住一點精神,一直打哈欠已經讓她的眼眶充滿了淚水“也不算吧,畢竟昨天畢竟昨天進行了體力勞動。”
宋不屈皺起臉“你這么說,我也體力勞動了,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說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背,直到確認和昨天一樣靈活舒展,才確信似的點頭道“嗯,真的什么癥狀都沒有。”
崔風摸著下巴道“既然不屈沒事,我們的癥狀會不會只是偶然”
荊白陷入了沉思,眼前的四個人說的應該都是實話,但以他的直覺,忽然出現在眾人身上,又各自反應不同的癥狀應該不是偶然會發生的。
“我這一覺睡了起來,怎么感覺越睡越累了”不遠處,眼鏡男張閔和竇松走了過來,兩人應該是剛碰頭不久,張閔見竇松一臉煩悶,笑道“怎么,你也起晚了”
“不是。”竇松回頭看了一眼落在他身后的小獸,一夜過去,小獸的體型也變大了不少,現在已經有他膝蓋那么高了。
這么一只猛獸跟在他身后,即便是幼崽,也讓他心里別扭得慌,何況
竇松見荊白幾人站在一起,壓低了聲音問張閔“你的鳥聽話嗎”
張閔怔了怔,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慢吞吞踱著步的大鳥“還、還行”
雖然說不上聽話,至少相安無事。
竇松露出忌憚的表情,對張閔道“我房間里的那個畜牲,不知道什么時候叼走了我的舊工裝”
他昨晚把工裝脫在地上,是光著身子睡的,誰知一覺起來,昨天穿的工裝消失得無影無蹤,今天的新工裝也找不著了
總不能裸奔去上工吧
竇松急了,他在房間里翻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工裝,小獸更是不知道去了哪,他把木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最后他擔心錯過集合時間,心一橫要裹著被單出門,就聽見小獸慢條斯理進門的聲音。
“這畜牲果然恨我它趁我不備,悄悄把我的舊工裝叼走了,還把新送來的衣服咬爛了”
竇松咬著牙,把自己特地卷起來的袖口翻給張閔看。
張閔一瞧,果然袖口處都是野獸的齒痕,已經咬得爛糟糟的了。如果竇松不卷起袖子,確實一眼就能看出來工裝不對,說不定還會被中間人訓斥。
張閔想起竇松昨天和小獸的沖突,遲疑地道“它是不是對你有點意見起碼我的鳥確實不這樣。”
他這么一說,竇松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地道“昨天昨天也是它先咬的我我又沒什么對不起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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