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兄”
“還未結束。”陸錚見她擔憂,忍不住啄了一下那唇,“你讓拾葉送來的信我看了,既然瓷器局又制作了新的瓷瓶,自然是要往外運了再裝。”
“你懷疑是在諶離制的藥”
“只是懷疑。也未必能查到什么。這次我隨禮部送行,可以去查一番。”
“恐來不及。”一來一回,怎么也要十幾日,還不算上探查的日子。
“我總覺得龍抬頭有事要發生。”
崔禮禮回想了一下前世,除了出征,并沒有什么值得記憶的“為何這么說”
“你前晚給扈如心下的套子,她可是燒得厲害,圣人親自定下了龍抬頭那一日,沈延下聘。”
又是龍抬頭。
這日子有這么好嗎
“下聘不是要著人看日子就這么定了”崔禮禮皺皺眉頭,想不通,忽地又想起昨日去姚記點心鋪,見到何景槐的事,“昨日我去姚記點心鋪子,那掌柜竟不明不白地自縊了。”
陸錚不知此事。前晚那掌柜面圣時,說話并無不妥,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何景槐說”崔禮禮一提人名,衣裳里的大掌就一掐,掐得她生疼。
“你怎么不叫何大人,就這么直呼其名”
陸錚有些不高興。她一直叫自己“陸執筆”,有求于他時,會叫一聲“陸大人”,生命垂危之際,才舍得叫一聲“陸錚”。
“背著人,干嘛要尊稱”崔禮禮白了他一眼,“何景槐說掌柜確定是自縊,不是他殺。”
陸錚仍舊不滿“你昨日為何又要回姚記鋪子去怎么不找姓韋的一起坐著吃酒”
原來前晚他什么都看見了。
“我問你,”崔禮禮笑著問道,“沈延出門跪拜圣人時,我看見有人將沈延的茶倒了,又添了他下了藥的茶,這人可是你安排的”
陸錚一怔“不是。”
崔禮禮也愣了。那夜韋不琛在,她沒多說什么。一直以為是陸錚安排的人,想讓沈延自食其果。沒想到不是。
“那會是誰,這么好心來相助”
陸錚心頭一沉,目光落在墻上“鞏一廉說你一陰配五陽。說不定,還有哪個陽在暗中相助于你,也未可知。”
崔禮禮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貼在墻上的紙,白紙黑字寫著大大的“姤”字。
“鞏執筆沒算對。”崔禮禮搖搖頭,“我何止是一陰配五陽怎么沒算上我九春樓的五十名小倌呢”
陸錚想笑,卻只是苦笑了一句“他這人,沉迷占卜,只是學藝不精。”
他伸手將“姤”字從墻上揭了下來“臨死還想著欠我一個卦。”
“這是他死前留給你的”
“是,他從銀臺司走時,說給你我起了卦”陸錚看著崔禮禮,二人目光一碰,又不約而同地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這個卦,應該不是說的崔禮禮。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