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連忙扶著曹斌“曹兄弟,可是摔傷之處又痛了”
曹斌只得含糊地點點頭“膝蓋可能扭了。”
前面那大夫掌著燈,轉過來道“二位,從這里出去后往西走,不過幾百米,就有一家醫館。不妨去那里診治。”
“多謝大夫了”陸錚抱了抱拳,不再耽擱。快步扶著曹斌出了后門,徑直朝那家醫館去。
二人走出了幾百米,曹斌揉揉膝蓋窩,才道“陸兄真是、真是、”
想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可以形容陸錚的詞來。
陸錚哈哈一笑“曹兄弟可是收了一盞花燈的。可要將終身大事定在此處了”
曹斌撓撓頭“我爹娘給我定了一門親事的。等這段日子忙完了,就回去去相看。”
陸錚笑道“我以為你想著崔姑娘呢。”
曹斌連忙擺手“那是恩師,得敬著一輩子的,曹某一個念頭都沒動過。”
陸錚順手摘了一朵山茶花兒,手指捻著花枝,將那雪白的花兒轉得像一只銀盤“你以后不能叫我陸兄了。”
那叫什么陸大人
曹斌沒想通那一層。
陸錚臉色一正,問道“剛才這一路出來,你可發現了什么蹊蹺”
曹斌觀星識路,眼力極好,便道“那些箱子跟我們在碼頭看到的箱子一樣,還有貼封條的印子。”
“那就對了。”陸錚將山茶花往頭上一插,“今晚他們又要換貨。”
曹斌想不通“怎么會從太醫局里走”
陸錚沒有回答,指指前面的醫館“去看看傷,若無大事,就回館驛安睡吧。”
曹斌想著自己的錦袍底下還穿著夜行衣,今日不夜訪了嗎他們不是要換貨
陸錚笑道“曹兄弟,他們是準備了東西往箱子里裝。看樣子是要帶走的。你回送行的隊伍不就能看到了”
二人回到館驛,已是后半夜,門口的親兵看見二人回來,警惕地敦促他們速速回去休息。
陸錚倒沒有多逗留,徑直進了屋,尋了一張紙來,寫了一句“嬌客們可想我了”
又取下頭上的山茶花,摘了一片雪白的花瓣,貼在紙上,卷做小棍,在窗邊吹一聲口哨,飛來一只水梟,帶著這句賤兮兮的話,撲棱著翅膀,回了京城。
崔禮禮看著臨竹送來的字條,原本平靜的心神,一想起那一天一夜,不由又有些蕩漾。大老遠的,提什么嬌客。
她的目光落在九春樓的小倌們,看誰都覺得差點意思。
“你家公子怎么想著送花瓣回來”
“滎州那邊山茶開得正好,女娘們見到俊俏男子都要送花呢。公子還說要尋個機會給姑娘送些回來。”臨竹又試探著問,“崔姑娘可要回信”
這雪白的花瓣,是想說他干干凈凈嗎
崔禮禮正愁怎么解決韋不琛那個女人的事,看著山茶花,便有了主意。
她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句“遠水難解近渴,我尋著身邊的用。”
第二日,崔禮禮便安排吳掌柜和家中的仆婦,到各處尋山茶花。
不出兩三日,九春樓要辦賞花會的消息就傳開了去。
茶肆里說得極熱鬧。
“聽說了嗎九春樓要辦賞花會。”一個小倌戲樓子還玩得這么花。
有人道“不過是噱頭,其實是選九春樓的花魁。”
“小倌也叫花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