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人都走了,他還能威脅到您”
“先妻她不喜男子。”
崔禮禮一愣,如此私密之事,他竟說給自己聽了難怪燕王覺得能威脅到他。何聰是太學博士,家中定然規矩繁多,如何能接受這樣離經叛道之事。
不由地又同情起何景槐來。娶了這樣的夫人,難怪多年沒有孩子。
感覺到她目光中的同情,何景槐又笑道“我并不在意。”
崔禮禮只好低下頭“哦”了一聲。
似是要證明他當真不在意,他又繼續說道“當時,她得了怪病,我還借著自己的名號,替她尋了不少同好的女子。”
這是在解釋他的“夜御七女”委實有些交淺言深了。再說了,連這個傳言都是假的,看樣子他是真不行。
崔禮禮只得客套地寬慰一句“何大人對夫人情深義重,吏部的人也并非都是鐵石心腸。不用太擔心了。”
何景槐聞言下意識地摩挲著套在食指上的墨玉指環“何某并不擔心這個。”
才怪。“那月兒的口供”她只關心此事。
“后日出兵,圣人正值用錢之際,此刻交上去只怕會適得其反。查底耶散還要從長計議。”
崔禮禮不好再說什么,敷衍地“嗯”了一聲,
何景槐這才意識到,她可能誤會他了“你以為我按下口供是受燕王脅迫”
一陣風吹過,依舊是冬日的冷。
她張了張嘴,要說什么,最終捂著嘴打了一個噴嚏。
何景槐下意識地抬起手,要將她斗篷上的帽子拎起來,手還未碰到那織錦的面料,一道比寒風更刺骨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何大人。”
陸錚他回來了
崔禮禮心頭一凜,放下捂著嘴的手,趕忙望過去。
陸錚騎在馬上,一身月白的錦袍,面色蒼白,襯得雙眸又黑又暗。
他握著馬鞭,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輕輕擊打著掌心“何大人怎在此處吹風”
何景槐拱了拱手“偶遇了崔姑娘,有幾話要單獨說說。”
陸錚腦袋一偏,似乎這才發現了崔禮禮一般,拖著長長的聲音“哦,是崔姑娘啊。”
陰陽怪氣,方才明明都看到她了。崔禮禮客套地福了福“陸執筆。”
一輛馬車停在了陸錚身后,正是謝家的馬車。車簾一挑,謝敬才的八字胡露了出來“陸大人,怎么停在此處”
陸錚似笑非笑地解釋道“這不是遇到刑部的何大人了嗎。謝大人您說這怎么就那么巧,咱們偶遇何大人,何大人又偶遇崔家娘子。”
崔家謝敬才視線一掃,落到崔禮禮身上“這是哪個崔家的娘子”
“京城首富的崔家啊。”陸錚勾起一個唇角,淡淡地說著,“謝大人,酒菜都要涼了,咱們走吧,別影響何大人與崔小娘子敘舊。”
酒菜崔禮禮眸光微動,看樣子陸錚已經碰到藍巧兒了。
謝敬才思索片刻,對何景槐道“陸執筆,謝某借花獻佛,請何大人一同赴宴如何”
何景槐想要推辭。方才見謝敬才的馬車行進緩慢,想必車上還有其他人。車簾底下一晃,似乎看到一抹女子才會穿的粉色。
想來車上坐的是女人,再想著上次在桃花渡見陸錚時,他脖子上的痕跡,覺得這樣的酒局不去也沒什么損失,再說,方才崔禮禮誤會了自己,還是要解釋清楚為妥。
何景槐正要開口,陸錚卻笑著打斷了他“謝大人想得周到,何大人不妨同去喝一杯水酒。”
崔禮禮雙眸直直地盯著陸錚,都說到這份上了,應該邀請她同去才對。
偏偏陸錚恍若未覺,不容拒絕地一抬馬鞭“何大人,請。”
何景槐回過頭看看崔禮禮,見她紅唇微張,欲語還休地望著自己,便做了主張“那何某也借花獻佛,請崔姑娘同去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