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倒是說明白些。”
張武眼睛一翻,想著不如干脆點,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他縮在椅子里,雙手抱胸,一副主子樣,趾高氣昂道“易公子非要我把話說那么直,我可就直說了。講句實話,易公子現下確實無所憑依。當年既放心將家主信物托付于我,就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易晗崢很理所當然一般點點頭,道“我想到了啊,放心得很。”
“承蒙易公子信任。”
“嗯”易晗崢饒有興致問他,“你不該問,我為什么這么放心么”
張武方才是說痛快了,這會見他面上仍是一派平靜,心里多少有些焦慮,視線飄飄忽忽,嘴上卻道“我覺得那不重要了。”
“重要的。”易晗崢認真著給他糾正,“張大人要不要猜猜,我這兩年干什么去了”
張武可不把這話當一回事,翻著眼,不耐道“能干什么去了看你這幅模樣,大抵是去當男寵了罷。”
易晗崢本還想耍耍他,卻猝不及防聽了這話。
“什么”他立時一怔,面上逐漸浮上一層不悅,“說話的技術倒是見長。”
張武一時嘴快,沒多動腦子,現下見他表情不對,自然不敢再亂說話。
他心里默念著,得罪就得罪了,想必小少爺也沒法找他麻煩。
他徑自從座上起身,繞開他,要從茶樓出去。
待他從茶樓的門檻邁過,易晗崢按下杯盞,在酒桌上撞出清脆聲響。
泓城內一處死胡同里。
“你你是說,潯淵宮”張武抖抖索索看著對面身影,語氣充滿不可置信。
他從清溪樓出來后,本好端端走在大街上,心里揣摩著,要不要暗地給這不經人事,又自以為是的花瓶小少爺來點小小的教訓。
就在他頭腦里想得痛快解氣之際,邊上驀地探出只手來,力道之大,由不得他反抗,直接把他拽進旁邊一處死胡同里頭。他被拽進去后原地趔趄幾步,一定神,才看見是誰跟他開這種玩笑。當下,他心里煩的更甚,只想干脆點,把方才腦子里想的報復行為提前實施。
他果斷提了拳頭上去,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氣勢洶洶,看著兇狠,卻被面前瞅著像繡花枕頭的小少爺反過來狠狠揍了一頓。
易晗崢微微歪了身子,閑閑抱手,倚在胡同的墻面上,根本不看他。
“你該知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他悠然道,“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跟我細細說來,還是”
易晗崢說著止了話頭,可這么一頓聲,反讓張武心里有了無限猜想。
在方才很快結束的打斗中,張武看清了易晗崢身上一閃而過的暗色靈流,又知道小少爺這幾年都在潯淵宮呆著,哪還敢再生起逆反念頭
他面上帶了討好的笑,諾諾著道“是下仆有眼無珠。我們找個地兒,我愿與少爺好好說道說道這幾年的許多事。”
第17章家主
“基本就是這樣,少爺聽聽,可還有哪里有問題”張武說了半天,這會總算有機會從邊上倒了杯茶,潤潤嗓子。
這三年里,不只易晗崢一人變化巨大,泓城內的易家,或者現在該說李家,其變化同樣是日新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