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而現在嘛那小盒仍是不知去向,我估計是在傳送陣那邊炸毀了。但也有一定可能是禿頭沒帶在身上,隨后又用了些手段強行開盒方才忘記說了,那盒子是血緘盒。”
聽他說到此處不再繼續,李云華問“你的意思是,接下來要繼續尋那禿頭的蹤跡”
“對,”易晗崢點頭承認,“最好能給許公子個交代。只是單要找人其實不易,更何況,我不知道那人究竟什么模樣,除卻滿臉胡茬、沒有頭發以外再無其他線索。”
王勇嘖出一聲,道“懂了,是要我二人幫你對不對這忙鐵定要幫,交給我罷。”
易晗崢輕聲一笑,道“要我說的話,專找光頭就行了。樓里的人上次算是打草驚蛇,保不準那禿頭為了掩人耳目,會把胡子刮了。”
他微斂笑意,續道“只先試著找找,那禿頭若真做了掩飾,就證明他仍對許公子圖謀不軌,定還會去尋許公子。到那時候,守株待禿頭就好了。直白來說,怎么著他都躲不過去,聰明的話就不該揣著那小盒。”
王勇摸著下巴琢磨半晌,才莫名著道“我真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為了美色這般行事”
李云華點頭贊同“我也不理解。”
易晗崢卻道“我也不理解,為什么你們的蜂蜜熊身上會存有蜜蜂妖。”
“”
“哎呦。”王勇低了臉,把臉往掌心一埋,悶聲道“我那不是想多賣幾個錢嘛哪想到術法封不嚴實,讓蜂蜜熊背后口袋的蜜蜂妖沖了出來”
“你啊你”李云華狠狠拍他一下,恨鐵不成鋼道。
易晗崢微挑眉梢,問“你是不是缺錢”
“不是。”
“無事的話都出去罷,我畫陣法。”桌旁傳來紙張拂過桌面的聲音,是季鳴霄在趕他們走。
李云華和王勇二人應聲,起身向門外過去,臨到了門口,疑惑著看向坐著沒動的易晗崢。可易晗崢轉了臉去,裝作一副不知道、看不見的樣子。他二人面面相覷,隨著不再多管,自個兒出了門,留他和季鳴霄在屋里。
季鳴霄抬眼瞥他一眼“還有事”
易晗崢耷拉了嘴角,看著他的眼神似是很可憐,解釋道“我缺錢,住不起客棧。”話畢又加緊一句,“也不想欠人錢,良心過意不去。”
他說得凄凄慘慘,內心則在悄聲默念我就任性一次。
“缺錢”季鳴霄不信。
“缺。”易晗崢信誓旦旦同他道。
“”季鳴霄無言一瞬,道,“那你坐著別說話。”
季鳴霄這么說的原因再明了不過。傳送陣由無數個大小陣法共同組成,哪怕季鳴霄作畫的本事高超、不至于畫不好陣法這種線條構造稍微簡單的東西,卻不代表他能萬無一失。
只一個稍有不慎,仍有繪錯的可能。而一旦繪錯,便有可能要廢了重畫。倘若畫完沒注意到這點錯處,那就更糟糕了,直白來說,會將人傳去空間裂縫里頭,運氣差了,一輩子都出不來。
易晗崢自然心知,當下點點頭,應了聲好。
屋里再沒了話聲,唯有紙筆相接與衣袖掠過桌面的輕微響聲。桌旁人低了眉眼,提筆在紙上輕移,修長手指持著筆桿,運筆的力道得當,墨跡勾勒地干脆利落,毫不流連于紙張任意一處。
像他的人一樣。
易晗崢靜靜看他一會,眼瞼半落,轉了轉視線。過往他在寧州,做什么事情常與胡悠待在一塊,胡悠是個話多的性子,與他待的時候久了,易晗崢也熟悉了吵鬧的環境。
可現在他與季鳴霄一起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