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去截,匆忙回“不用,火系術法不適合在這兒用。我們運氣好只遇上一個,它攻擊力也不強,你原地待著,注意好自己安全。”
胡悠應了聲,不再出聲擾他戰斗。
反觀戰場處,蜘蛛還未來得及爬到樹冠,就被易晗崢趕了過來。它無法,只得繞著樹干爬去樹干背側,扯出長長一道白色蛛絲。
乍一看去,這蛛絲似是毫無攻擊性,可易晗崢方才砍過一根,心知并非如此恰恰相反,這蛛絲剛柔并濟,很難斷裂,他劈斷那一根時看似輕而易舉,實際上,蛛絲卻是隨他揮刀的方向彎折了好一會,才被其上依附著的暗靈流侵蝕斷開。
可這也是好事。單看這蛛絲韌度,起碼說明它確實是上古時期的妖邪,省得他再費心去找。現下既已知曉蛛絲隱含的危險性,易晗崢當然不打算等蜘蛛多作怪,暗靈根的隱匿一出,立時閃到旁側,劈了刀過去,斬去蜘蛛一條螯肢。
胡悠在邊上看著,本還想著萬一易晗崢有落下風的跡象,自己就不管不顧,先放一把火,把蛛絲連同樹木一塊燒了。可卻沒想到這小子身形仿若鬼魅,短刃走勢詭譎多變,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現下更因為初始那刀劈的好,損了蜘蛛的速度,趁勢給蜘蛛帶去更多更深的傷害。
最終也不知易晗崢做了什么,就見蜘蛛周身陷入一片暗色局域,隨之暗光閃爍,短刃裹挾靈流,直接刺進蜘蛛身體。
胡悠蹙眉看著,懷疑那應該是陣法,最低級的一型封禁陣法,但應付受創的妖邪還是足夠的。
果不其然,受陣法封禁,蜘蛛被定在中間,撲騰片刻,終是不動彈了。
見狀,易晗崢從蜘蛛身體里抽出短刃,短刃在指間輕巧掉了個個兒后收回。隨著短刃拔出,蜘蛛的身體竟化作一堆齏粉,撲簌簌落了滿地。
見易晗崢向自己走過,胡悠摸著下巴思忖片刻,琢磨著同他道“你這短刃何時練的耍得可不比劍差啊。”
“閑的時候瞎轉著玩。”易晗崢說著突而想起什么,意有所指補充道,“比鏡子好玩多了,親測的,不騙你。你可以試試,練好了還能轉著它在鏡子上雕花。”
“嗯我平時很少用這些東西。”胡悠一怔,旋即笑呵呵應了,“但可以試試,我”等等,不對他笑容僵在臉上,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
“呃,我是說我盡量對,盡量。”他干巴巴笑著,尷尬地抬手扯了扯頭發。為了打破詭異的局面,他輕咳一聲,繼而道“你短刃耍得這么順溜,有沒有想過換個主武器像你們暗靈根輔助型的,不都是搞暗襲的嗎比起劍來,還是短刃更低調吧。”
易晗崢微微一怔,道“沒想過。”緊接著他又毫不猶豫道,“但不換。我用習慣了,換不掉的。”話音微頓,他不甘不愿補充,“除非原劍主來奪。”
“呿,瞅你這沒出息的小樣。”胡悠翻他個白眼,與他一同從茂密的樹叢走過,不屑道,“不換就不換唄,非搞得跟護老婆似的干嘛”
“這話不能瞎說,胡兄起碼找個活物”
“行了行了,打住別把你那套歪理搬出來跟我扯。”
“說來,那蜘蛛真嚇死人了,你不怕它的嗎那么大個玩意,腿腳還亂撲騰。”胡悠心有余悸,稍作回想就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易晗崢瞥他一眼,心里暗暗腹誹他方才還給自己扯理由,道蜘蛛出現得猝不及防,現在倒是原形畢露得徹底。
“現在不怕了。”易晗崢總歸沒揭露他,轉回眼道,“小時候那會怕,比你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