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回轉過意,胡悠笑笑“我尋思好些日子了,反正宮主瞅著是個不近女色的,說不準真能讓我討個巧”
“不行。”易晗崢直截了當截斷他話。他太過了解胡悠風流浪蕩的往事,不知何時已情緒微沉。無怪他總覺得方才氣氛有何處不對,合著胡悠是把撩漂亮姑娘那一套拿出來掰扯。該說這人不懼挑戰還是別的什么不,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無法想象,也不想,亦或不愿想象季鳴霄牽扯這種事情。
“什么行不行的,我哪不明白你意思呢”在這事上胡悠輕佻慣了,仍歡脫道,“也就你不懂情情愛愛,把自己悶著像個木頭。”
“不,你不明白。”易晗崢跟他倔道,“你不能”
話說一半他卻戛然止了話音。不能什么呢胡悠說的是實話,他并非不了解胡悠其人,過往也非是不理解胡悠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做派,自能輕易聯想胡悠的打算。但擱在現在,他就是要說個不行,至于為什么不行,仔細想了想,他卻難以為自己作出辯解。
瞧易晗崢說不出個所以然,胡悠更覺得好笑“你莫不是怕我應付不來”他自己也點頭道,“我承認我沒幾分把握,卻不是全無信心。可這種事情不就試試實在不行我也不敢強來嘛”
“誰怕你應付不來了”易晗崢煩躁又郁悶地抓抓腦袋,默然片刻作著緩解,不假思索勸道,“此事不成。胡兄好歹多思量一番,他可是潯淵宮的宮主,你怎能于他這般不敬”
“不是,你這個說法”胡悠面色古怪一瞬,不知緣何別了別眼神,扯著微卷發絲嘟囔道,“搞得好像我要霸王硬上弓似的,我不說了實在不成就不強來嘛連試都不敢試,我哪有這么慫”
他眼神一錯間,不經意與易晗崢對上視線,那一刻不偏不倚,正正面對其中明明白白寫著的不信。扯了扯嘴角,他也是無奈萬分,認命嘆了口氣,一捂臉感慨“行吧,兄弟懂我。”
“”易晗崢翻了翻眼,一時無語,拖著胡悠手臂要拽他走,“說了此事不成,想玩露水情緣找紅鵲樓的小倌去。胡兄今晚喝了不少,我送你一同回去罷”
“哎你給我松手,”胡悠扒拉著桌子與他抗衡,頑強發聲道,“我真沒打算強來我不敢啊我”
眼角余光瞥見其他桌旁人好奇飄過視線,易晗崢在捂他嘴與掰他手指之間選了后者,信口胡謅著“喝高了就別胡說八道,桌子也不能當榻睡的。”
“怎得你綁架我啊你”
“怎能叫綁架賴你神志不清,管我什么關系”
爭執之下,邊上小二瞅著都滿頭冒汗,生怕這二人一言不合就掀翻桌子打起來,正鼓起勇氣欲要上前勸說一二,忽聽得扒桌那人告饒道“別拽了別拽了,我走就是,你可松手罷”
小二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見扒桌那人坐正身來,嘴里嘟嘟囔囔地邊抱怨邊整理衣裳,似注意著他存在,眼皮子掀了掀向他瞟過一眼,繼而猶猶豫豫地移開眼,手擱唇邊,應是同方才要將他扛出去的威脅者小聲說了幾句什么。
話落就見威脅者似是驚駭又難以置信,眼睛瞪得都趨近滾圓,而扒桌者則一臉安詳,大抵認命,老老實實從袖里取出來個應是小瓷瓶的東西,就著威脅者接過小瓷瓶的空隙與人對上一眼,那一眼八成覺出心虛,忙擺擺手攆著人,很快轉回臉去。
“”眼見威脅者步履匆匆離去,徒留扒桌者一人翹腿拄臉悶坐在桌前,旁觀小二就不明白了,這兩人到底說了什么那遞出去的又究竟是個什么小瓶子啊
易晗崢把小瓷瓶塞進衣袋,站在季鳴霄屋前,說不清自己是慌張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