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白衣人吞了口唾液,都感覺刀尖子從皮膚表層淺淺一劃。
這回要三思的就是他自己了。
沉默片刻,白衣人終是開了口“我可以說但我說完,你便饒了我罷”
易晗崢直截了當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白衣人急道“可是我”
“沒有可是。”易晗崢話鋒陡然一轉,“如果你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讓我覺得你字字句句為實,或許也不是不能考慮。”
“反過來的話,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辯駁。”
白衣人也是萬般無奈,只好交代道“我確實不擅戰斗,但我的靈根并不是暗靈根。”
易晗崢問;“那你是如何做到現在的手段的”
白衣人道“我的能力其實你已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的靈根是最低等的混雜多靈根,某日何其有幸,循了別人的教導,竟衍變作古怪霧氣。”
“霧氣可隱蔽我自身容貌,但這只是最基本的偽裝,倘若近了身,仍能察覺不妥之處。我要扮男相,就得從聲音與體態作更多偽裝。”
“而通過霧氣,我亦能隱蔽他人視線與自己行蹤。除此之外再無顯眼之處,這些東西怎么能和變異靈根的暗靈根所匹敵”
霧氣和隱蔽易晗崢腦海中電光一閃,直覺細思極恐。
想了想,易晗崢謹慎著問“教導是誰教你的你又是為何突然現身于潯州湟城”
白衣人支支吾吾道“是一個看上去特別詭異的、用紗布纏了面貌的人。他說他說我面上有疤痕,是個有緣人,若是運氣好,就能擺脫現狀也說不定。”
盡管心有所覺,易晗崢仍是訝然。他微微挑起了眉梢,問道“此人可與你說過自己名號”
“這個么”白衣人含糊了兩句什么,才道,“我說的全是真話了,你可一定要放了我。”
易晗崢沒有答話,白衣人只得繼續道“那個人,他是彤州城黑市賭坊的幕后管理人,賭坊的大家都喊他罪大人。”
果不其然易晗崢又問“那你為何突然現身在湟城可是私下接了那位罪大人的命令”
“罪大人怎會給我這種小嘍啰托付大事”白衣人自嘲完了,才道,“起初,我也是黑市賭坊的一份子。罪大人說我的能力衍化得很好,便讓我化了副精致面貌,在賭坊當了引導人,以及賭坊優勝者的備選獎賞。”
“可有日白天,罪大人突然召集了賭坊最低級從屬者或者說修為最低下的修者當然,包括我在內。”
易晗崢問“你說的是多久前的事情”
白衣人細細想了想“不久,就近些日子。罪大人的意思是賭坊即將為偉大的魔神奉上祭品,沒資格參與祭祀的垃圾統統滾蛋。因此迫不得已,我便這么被趕出了賭坊。”
易晗崢心下了然,這說的必定是他與季鳴霄探查彤州城賭坊后的事情。
白衣人接著道“在那之后不久,我聽聞賭坊被封鎖的消息。我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混雜靈根修者,不敢在彤州多留,一路奔逃,最后跨出彤州范圍,來到了潯州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