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霄想罷,斜了他一眼“別亂學些有的沒的。”
言罷他又要走開,易晗崢卻從他神情里讀出一種一言難盡的意味。
歪頭想了想后,易晗崢猜得出大概,又覺好笑。他抬手將季鳴霄扯向身前,無辜道“大人,你怪我我便認了,可我是被迫的啊。”
聽他前邊一句,季鳴霄本當他是有心悔改,甫一聽到后邊這句,立時要氣笑了。
“你怎得被迫”
易晗崢將腦袋擱在他肩頭“大人真是記性不好,當初你我二人在彤州城黑市的時候,路上曾遇了個青樓,大人分毫不顧我勸阻,硬要靠著人家門前走。”
“好在我當時雖不討喜,卻從未放棄考慮如何討得你喜。這不是,一番思考之下,功夫不負有心人,仍是明白了你的意思,要不我怎么會說,大人想玩什么花樣,我陪你呢可我實在不會這些,只好被迫學了學。”
他話末語氣說得好可憐,仿佛真的在季鳴霄手底受了冤屈。
可這不純粹是歪理么歪理就算了,偏還要倒打一耙,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撇下去。季鳴霄不跟他仔細掰扯,直接抬臂捅他一下,欲要將他推開,兼冷聲責他“胡說八道。我當時不過是與你置氣。”
易晗崢似是恍然大悟,長長“哦”了一聲“既是這般,可大人怎能現在才與我說清反害我學了些不該學的東西。”他手摸索著要往季鳴霄衣衫里探,撒嬌一般軟聲繼續埋怨,“都賴大人,大人好歹彌補我一下嘛”
聽聽這都是什么話撒嬌也沒用
季鳴霄心里氣極,當即就要制止易晗崢動作。可不巧在于,季鳴霄早已不再真正跟他下狠手,單比拼力氣,兩個人又確實能掰上幾回合。
本來,好好從他身邊走過就算了結的事情,又變成了這般旖旎風光。明明窗外是金秋,屋子里卻是滿室春景。
簡直得寸進尺。趁著神智還清醒,季鳴霄不由無奈想,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反了天了。
事后。
梆
隨拳頭落下的是冷冷一句“沒有下次了。”
易晗崢郁悶地捂著腦袋,心知這次把人折騰狠了,愣是一句話不敢多說。
下午時,易晗崢屢次試圖引起季鳴霄的注意,或者是反應,無果。他垂頭喪氣地在邊上待一會,總算挪了步子,一步三回頭,默不作聲挪去門前,開門自個兒出去了。
站在門外又輕又緩地闔上屋門前,他眼神巴巴瞅著屋內人,用意明了,分明是在說我真的要走了哦,再不攔我一下,我就真的要走了
然而,除了紙張翻頁聲響以外,再無其他回應。
“”好吧,溜了溜了。
屋內,季鳴霄抬眼瞥了眼掩上的房門,默了兩秒,低了頭去。可憐可愛都不行,這次絕不慣著他。
咔啦
白糖的罐子被蓋好放回。放回糖罐的那人手里持一柄小勺,動作極盡小心翼翼與別別扭扭,向小碗里輕輕抖了三抖。
“這崢兒,你確定要往里邊放糖嗎”董淑媛見狀,不由再次出聲確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