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觸不到的越讓人心生憧憬,他艷羨著使劍的諸多同門弟子,閑暇里總要去演武場亦或外門地界旁觀劍術,一看便是好幾年。
后來他得了流霜。甫一到手,他面上未曾流露喜悅,卻難得顯出迫不及待,持了流霜一一戰過同修為弟子鮮有敗績。像是執念,回去之后,他把自己鎖去屋里閉了關,悉心琢磨起劍與術法緊密相融的一系列戰法,整個過程耗了他足足七七四十九天。
空氣中傳來微弱的“咔咔”聲響,堅冰凝結的聲音漸漸消失,他手中的冰劍蓄勢待發。
不容季鳴霄歇息一瞬,天際金芒一閃,又是一道劫雷劈下。僅一眼看過,季鳴霄便知,其威勢之駭人,完全不下第一道劫雷,更甚至,威力還要在其之上
既是心下了然,他也毫不猶豫,直接將手中冰劍從冰墻之中穿透擲出。
這把冰劍沖勢迅猛,乍一看去毫不出奇,可穿過冰墻后,卻不見其速度減緩,所過之處,空氣仿若凝滯,帶出長長一條痕跡。
緊接著便是“咔嚓”一聲巨響,猛然和劫雷相撞
然而這一撞卻不顯頹勢,那把冰劍竟是直直從劫雷中穿刺而過原是僅一劍,便削去劫雷七八分威能
這僅剩余兩三分威能的劫雷再降下,自然無力沖破冰墻的重重防守。
季鳴霄腦子里暗自琢磨一下,心里有個大概估量。只是此一招對他靈流消耗較大,他現在的情況不說糟糕透頂,但靈流絕對是屬于能多省一些就多省一些的境況,因此雖是好用,但在不知道天劫后續威能的情況下,絕不能一直以此作為憑依。
正當他要再做準備,卻見天際云層重新翻騰波動,詭譎多變,在那之后,數道劫雷“轟隆”一聲齊齊降下
不妙了,原來方才的兩道劫雷不過是開胃菜。
季鳴霄面色凝重些許,再度催起攻伐術法與劫雷相抗。
他一慣擅于以攻為守,然而此次,卻是未能阻擋劫雷多時便被卸去防守。畢竟,一道兩道還能從容不迫,可若再多了,怎可能輕而易舉擋下
滿場灰塵飄飛間,季鳴霄搖搖晃晃從地上起身。方才緊急關頭間,他運起一系列的術法連發,總歸沒受到太重傷害,但仍是被劫雷余威直接觸及,隔著冰屬性靈流的防御,周身還能感到一陣陣交錯的麻木與焦痛感。直到現在,電光仍在他周身偶爾閃動。
也不知這般威能的劫雷還有幾個回合
念及此,季鳴霄昂首看了眼天際,只見陰沉的云層比及最初似是消散了一部分。他心下恍然,卻也為其后即將來臨的劫難感到心神沉凝。憑他現在所剩的靈流倘若估測的不出問題,定然接不下所有劫雷。
如此又過兩回合,他的靈流剩余量,再一次回歸至起初與咎通相戰后的困窘狀態。然而,天際陰云還未有徹底消散的跡象。
正當這時,高空中電光頻閃,數道劫雷顯而不發,似是在醞釀其中威能。
季鳴霄心知,此番劫雷若砸下來,就不是先前那般能擋過去的了。他垂眸掃視一眼自己身上或焦黑亦或鮮紅的傷口,近乎決絕著下了決定。
全力以赴罷,當毫無保留。
他心神微動。他的附近,遭受術法與雷劫蹂躪的枯枝斷木上,逐漸凝起一層銀白霜華,空氣中隱約傳來凝結聲響。
與此同時,數道醞釀許久的耀目劫雷轟然墜下、電光疾閃,顯然比先前每道劫雷蘊含的威勢都要恐怖好幾倍。
季鳴霄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冰劍狠狠刺入地表,只一剎那,大量冰屬性靈流洶涌灌出。
他從不輕易言棄,也極少向誰低頭哪怕是老天,也別想叫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