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教訓,再有下次,你就不能這般走運提前規避了,否則會被正道修者察覺出異常。”
“下次”咎通冷笑了聲,“小子,你也莫要威脅恐嚇了我,我不知你背地做的什么打算,但無論那群修者,還是季鳴霄這該死不死的天界走狗,我通通會報復回去。”
“是嗎”易晗崢微微垂了眼簾,向洞口外走去,“能做到的話你變隨意,在此之前,自己窩在里頭待著吧。”
待易晗崢回到潯淵峰不久,蘇歲祺前來喚他,說是讓去季鳴霄那里談些事情。
至于這事情是什么,其實他心里早有一番琢磨,得了消息并未多問,反是蘇歲祺先問他道“晗崢近幾日應是沒往端州查過罷”
“沒有,”易晗崢扯謊扯得面不紅心不跳,“潯州這邊有方姐姐多上心,我便往寧州和彤州走了幾次。”
蘇歲祺聞言頷首“難怪你沒有早一些發現,今日從端州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端州勢力的修者這幾日把各處摸了個遍,終是天道酬勤,在邊緣地帶一片林子里頭感知到了異象。”
“異象”
易晗崢傾身拿過季鳴霄桌案上鋪開的那張情報,翻過來大致看了眼,拿準了端州修者錯開他剛為咎通尋見的藏匿點,便放下心來。
他敢保證,在場眾人沒有誰能比他知道得更多了。咎通是他今日親手轉移的地方,換言之即是在端州修者發現咎通蹤跡之后,他再將咎通從端州修者已知的位置上挪去了其他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也就是說,端州修者若后續不進行查探,所有人都會循著消息摸個空。
與此同時,端州修者在這次查探中的進展并不快。哪怕他們撲了空,也不會往正道之中冒出來一個臥底叛徒的方向去想,而是會當端州修者磨磨蹭蹭,反讓咎通從沉睡之中緩過力氣,直接挪窩去了別的地方。
易晗崢稍作思考,手里將情報從邊角處往里卷了卷“那之后呢想必端州的修者勢力應是為防止打草驚蛇,將周遭的修者往外撤了回去吧”
“不錯。”蘇歲祺道,“端州修者勢力接到消息后,就著手做下各種確認工作,在那其后往潯淵宮傳了訊,希望宮主能親自前往。”
說著他不由笑“如今大陸四處是拿咱們宮主當做救命稻草了。”
“是這樣”季鳴霄想了想,“去是要去的,潛意識告訴我一定要將那位魔神鏟除,雖然我不知為何非這么做不可。”
屋內靜了片刻。
易晗崢清楚這是天道暗中作梗。天道既然拔除季鳴霄為人的七情六欲,他便不會對咎通各類所作所為產生觸動,無論憎惡,還是憤恨,都不會。所以這樣的季鳴霄如果直接被天道投入凡界,也不可能助力天道鏟除咎通,所以天道勢必要在季鳴霄腦中種下暗示,讓他必須殺了咎通才可。
易晗崢沒挑破,只問季鳴霄道“大人覺得何時趕往何時今日不早,不若明日吧”
季鳴霄應了“可以,就明日。”
“明日的話”易晗崢低頭繼續卷著白紙的邊角,“那明日辰時,我過來找大人一起。”
季鳴霄卻道“為什么你要去你去與不去差別不大。”
“”易晗崢沒說話。他想起多日以前,那時候,他想隨季鳴霄一同趕往寧州城找尋咎通蹤跡,但被季鳴霄回絕,理由無疑是覺得他一個輔助型的修者,去到寧州城若是遇見危險,能力怕是不足以自保。
那個時候,季鳴霄便是對他說了“去與不去差別不大”相似的話語。
只不過當時是真情實意在關心,如今的話只是真心覺得沒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