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直說了。”
青絲凌亂肩頭,笑顏不減分毫的血鳳凰,抿了抿紅唇,支支吾吾道:“你……你能背著我嗎?”
“啥玩意?”君凌天瞳孔放大,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我走不動了。”血鳳凰咽了口吐沫,道;“你背著我走……”
“打住吧你!”君凌天哭笑不得,“大小姐,你瘋了吧你!我也在修為被封印的情況下,不吃不喝走了三天三夜了,你讓我背著你走?你怎么不讓我挖個坑,把咱們兩個埋了?”
“……呸!”血鳳凰粉拳攥握,啐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男子漢大丈夫,背背我怎么著了?你背不背吧!”
“不背。”君凌天看出來了,這女人突變對自己笑臉相迎,原來是要利用自己啊。
想要逃出這深淵,最珍貴的就是體力了。
君凌天可不會因為這個血鳳凰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柔弱不堪的樣子,就把自己撘進去的。
“混蛋!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離開了這里,本大小姐一句話,成千上萬的青年才俊都愿意背著我走。”血鳳凰杏眸圓睜,嗓音都有些沙啞,罵道。
“嗯,隨你怎么說。”君凌天聳了聳肩,繼續走自己的。
眼睜睜看著少年漸行漸遠,血鳳凰無計可施,硬拖著精疲力盡的身子,一步一個腳印,追了上去。
這么又走了一天一夜。
血鳳凰倒下了,看樣子,是奄奄一息。
君凌天也到了極限,不過他卻看到了一片湖泊。
這是一座血湖。
范圍無限廣袤的血湖中,放著一座祭壇。
那祭壇中央,有一座王座。
古老滄桑,永垂不朽的王座上,坐著一個人。
不,準確的說,是一具白骨。
哪怕隔了萬載千秋,哪怕被無窮歲月侵蝕,哪怕斗轉星移,天翻地覆,這白骨也是散發出一種舉世無雙,雄視古今的威威霸氣。
“大爺的。”君凌天咬了咬舌尖,掙脫出那白骨彰顯出的睥睨之氣,轉身看去,“別睡了,快起來看。”
“……嗯。”氣息奄奄的血鳳凰,抬頭看去,見到了血湖,見到了祭壇王座,見到了那不朽長存,似要君臨天下的神秘白骨,登時嬌軀一震,提起了幾分精神,她勉強的站起身來,道:
“傳說是真的?”
“什么傳說?”君凌天好奇,湊到了女子跟前。
“……我不告訴你!”血鳳凰虛弱的偏過頭去。
“不說?不說我還揍你,信不信。”君凌天握了握拳頭。
“這……這什么人啊。”血鳳凰欲哭無淚,自己也算絕色美女了,他怎么下得去手?可君凌天就下得去手,他打自己耳光的時候,那可是一點情面也沒留。
“快說吧,本皇子沒時間和你墨跡。”君凌天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