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倒是遇見過這樣的人,有朋友親人在看不出什么來,只剩自己的話就開始社恐,無所適從的樣子。
“你家”田隊的話都到嘴邊了,轉念一想換了問法,“你家兄弟幾個都不愛說話嗎”
他原本想說你家家大業大,怎么陸教授做了法醫呢但覺得這話問得不禮貌又咽回去了。
田隊發誓自己這句話真就是隨口禿嚕出來的,問完他都后悔。
果然,陸南深轉頭看他,眉眼間有不解,“田隊,愛不愛說話有那么重要嗎”
看吧。
田隊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太尷尬了。
他嘿嘿賠笑了兩句,解釋,“閑聊嘛。”又接上了一句更無聊的,“其實話多話少也沒那么重要。”
陸南深沒再說什么,靠在椅背上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似沉思。
田隊摸了摸鼻子。
人和人之間果然不大好相處啊。
良久后,田隊又忍不住說,“我向陳隊了解了一下兩年前的案子,有個疑問啊。”
陸南深扭頭看他。
“當時休息室起火,房間門被鎖死,那兩名死者是怎么消失不見的”田隊問。
陸南深沒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他,“陳隊沒詳說”
田隊眉間閃過一抹尷尬,清清嗓子,嗯了一聲。
這個田隊是個很忠厚的人,刑偵手段其實了得。陸南深不清楚他跟陳葉洲的關系如何,田隊倒也沒隱瞞,說在一起辦過案子,平時閑了也會聊上幾句,因為是兩地,所以沒那么頻密的往來。
但是關系還算可以,田隊補充說。
陸南深就明白了。
不是陳葉洲有心隱瞞兩年前的事,而是警覺性作祟。或許在陳葉洲認為獵豹之死一點沒有蓋棺定論,就一天不能將這起案子往魂頌案上歸攏。
既然都未必是一個案子,那陳隊自然是不方便說太多。
這也是敬業的表現,能理解。
見陸南深這么問,田隊也心知肚明了,“其實我也知道他忌諱什么,你這邊呢我也不問了,一切等陸教授從里面出來再說吧。”
陸南深微微一點頭。
“陸教授肯定能查出問題,對吧”
陸南深這次說的字多了,“對,沒有什么能逃得過他眼睛。”說到這兒他補上了句,“只要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這里時間都成了不復存在的東西。這期間年柏宵給他打了電話詢問情況,得知還沒結果,年柏宵挺認真地問,“你哥會不會老花眼了”
陸南深淡淡回復,“他還很年輕行嗎”
等結束通話沒多久就見陸南深站起身了,田隊見狀問,“出來了”抻頭一看,沒人呢。
陸南深卻嗯了一聲。
田隊嘆氣,看吧,他猜得沒錯,有一種社恐就叫做單獨相處。
陸北辰還真出來了。
在陸南深起身后沒多久,從解剖室里出來的那一刻田隊覺的,陸北辰身上有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