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杭司情不自禁輕喃了句。
“哎,沒聽清啊。”陸南深湊近她,笑說。
杭司被他這番孩子氣的心性給逗笑了,推了他一把。“能不能說正事了”
“能,但是我手疼。”陸南深微微抬高剛剛接鑰匙的手,突然又是病懨懨的模樣了,“杭杭,我這只手要是廢了你養我嗎”
杭司心里險些一趔趄,“你、你叫我什么”
陸南深嘴角微微一揚,笑得可綠色無公害了,“我是覺得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連名帶姓叫你特別不禮貌。”
認識一段時間了
也就十個手指頭伸出來都不到的天數吧杭司突然覺得眼前這大男孩是不是對“一段時間”這個概念有所誤解
所以其實,還可以維持一下禮貌的。
見她不語,陸南深眼角眉梢明顯染上幾分失落,“你不喜歡被人這么叫那我”
“也不是。”杭司見狀于心不忍,解釋,“就是不大習慣。”
她還是習慣別人連名帶姓的叫她,有距離感終究是好事。一旦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近了,心中的掛礙也就多了。
陸南深聞言一掃眉間憂慮,嘴角是上揚的弧度,“所以我剛才想說,如果你不喜歡別人這么叫你,那我以后就這么叫你,你聽習慣了就好了。”
杭司
是她會錯意了。
微微瞇眼打量著陸南深,這人挺有心眼啊。
決定不糾結名字的事了,她一清嗓子,“你不接鑰匙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身手呢。”
陸南深一挑眉,“我也是有點本事在身的。”
杭司心說,幸好你沒說出“為了你我拼盡全力”這類話,否則她不但不知道怎么接話還會被他弄得很緊張和不自在。
他這么一說,她反倒輕松了不少。
“你這只手呢,”杭司接上他剛才的話題,“真要是廢了你找年柏宵,他是始作俑者,而且他是賽車手挺能賺的,養你一個綽綽有余。”想了想又說,“或者干脆你就訛他一筆,就說你手廢了。”
陸南深被逗笑,“那我試試,估計他沒那么好騙。”
“你這手上保險了吧”杭司想到了關鍵。
“手的保險還好,耳朵是重保。”陸南深告知。
杭司瞅著他,感嘆,“好矜貴的耳朵啊,這么一比,手真是不值錢了。”
陸南深
“所以,這設計圖是有什么問題嗎”杭司敲了敲桌上的圖紙,從他的耳朵轉到了正題,主要是她覺得他這么靈敏的耳朵做起歃血哨來手到擒來,她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