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萬不得才走的一步。
“宵哥。”陸南深改了叫法,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難道你就不想嘗試一下新的人生體驗想想看,d樂團的投資人啊。”
奈何年柏宵不上當,撥開他的手,“我只在乎我的錢包。”
“錢包放心。”陸南深信誓旦旦,“你掏出來的,我會讓你加倍裝回去。”
年柏宵瞅了他半天,“你怎么確定我一定會幫你呢別忘了,我幫你的目的也是為了賺錢。”
“半點都不違和,你幫我不但可以敲詐靳嚴,還能從樂團的盈利中獲取利益,這就是在賺錢。”陸南深將前景規劃得很好,最后搬出殺手锏,“而且你也說了,咱倆是哥兒們,哥兒們有難你能袖手旁觀”
“陸南深你是不是在給我畫糧食呢”年柏宵微微瞇眼。
陸南深面露嚴肅,“年柏宵你相信我,我不是在給你畫糧食,我是在幫你賺糧倉,理財有風險投資需謹慎,但投資樂團穩賺不賠。”
年柏宵微微瞇眼盯著他,許久呵呵笑了兩聲。“穩賺不賠的生意之前的投資商怎么撤資了”
“那是投資商沒有長線的眼光。年柏宵你最清楚,一個好項目長期持有才會帶來更大的利潤,是,樂團出事了是不假,但發生的是刑事案件,跟樂團整體的水平無關。”
年柏宵氣定神閑的,“我呢,就算不從商也清楚,項目再好也需要風險評估。目前來看,兇手在,樂團的風險就在。”
“所以兩手準備,重建樂團、抓住兇手。”陸南深干脆利落給出方案。
年柏宵吃驚看著他,“陸南深,你從前也是這么拉投資的嗎很兒戲啊。”
再不濟他都是預備投資人吧,作為拉投資的一方是不是要精心給個說詞和方案最起碼要讓投資人有信心。
陸南深嘆氣,“就因為你最了解情況我才照實了說,長篇大論莪也行,但你需要嗎”
年柏宵嗤笑,長篇大論嗎他都恨不得活成了惜字如金,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么拉到投資的,就單憑著一張臉還是對方看中了他陸門的身份
“也就是說,你想把咱倆綁死唄”年柏宵一語道中重點,“兇手我也要幫你抓。”
“為了樂團,也為了你的好兄弟我,你能坐視不理”陸南深反問他。
年柏宵無語了。
“沒事,我也不強人所難,畢竟,”陸南深低垂著臉,低嘆,“這么多年我單打獨斗已經習慣了,其實人生就是這樣,孤單地來,也注定是孤單地走。沒有誰能陪著誰永遠地走下去,同舟共濟固然是好,但孤軍奮戰才是人生的永恒。”
這番話說的可真是既真理又心酸的。
年柏宵瞅著他,心說,裝,你就裝吧,要不是了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就被你這副可憐相給騙了。
可是啊,他又不得不承認陸南深的這番話的確是倒盡了人世滄桑。
重重一嘆氣,“陸南深我欠你的真的我為什么要那么欠兒認識你啊”
就是明知道他在裝可憐,但又忍不住心生可憐。
陸南深就差抬手抹把辛酸淚了,抬手一拍他的肩膀,“兄弟,好兄弟。”
年柏宵一臉的不痛快,但顯然這陸南深成了他甩不開的包袱了,真是給自己找了個活祖宗。
他嗤笑,“好兄弟別人都能帶著好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