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年柏宵都覺得可笑,“這恰恰說明你不是兇手,誰傻缺到前腳吵架后腳殺人這不是太明顯了嗎”
陸南深說,“難保我不是逆向思維。”
“就憑你”年柏宵一臉嫌棄,終于說了句很標準的形容,“手無縛雞之力,還想殺人你都暈血吧”
校園事件發生后,陸南深就給陳葉洲打了電話,都在同一所城市,這次不論是查案還是見面商討案情倒也是方便了。
陳葉洲問了陸南深,“在早之前你就接觸過姜愈吧”
陸南深明白他的意思,直截了當說,“如果我是兇手,為了報復我就直接殺人,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在彎彎繞繞上,目標選定一個殺一個。”
陳葉洲知道他對之前懷疑他的那番話始終心生芥蒂,就笑問他,“如果兇手的目標不是為了摧毀樂團,那你的這番假如就不成立了。”
“成不成立的總之我將目前的情況同步給你了,如果你懷疑我,我也歡迎你拿出證據來,沒有的話那你只能跟我在同一戰線上。”陸南深相當冷靜。
陳葉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兇手再次出現,在沒有眉目之前他就只能相信陸南深。
學校食堂里,人來人往,吃過飯的同學就撤了。下午沒課的同學會順便點杯咖啡坐在窗邊曬太陽,a大的春天固然美,但金秋時節更是賞心悅目,暫且不說爬滿老樓一到秋天就變成大片霞紅的藤葉,就說一眼望過去的銀杏,被陽光一照都是干凈透徹的黃。
他們四人在食堂里討論的不是學術,而是跟兩年前牽扯至深的殺人案。
可年柏宵問了句題外的,“你是外請的助教,給的薪水高嗎”
這話又差點嗆到對面方笙,幸好控住了,否則能噴年柏宵一臉。杭司絲毫沒被震到,在她看來年柏宵能問出這種話太正常不過了。
陸南深沒吃多少,盤子里的肉盡數都進了年柏宵的肚子里。他扭頭看年柏宵,挺認真地問他,“你們年家是準備靠你的敲詐發家致富嗎”
這話換做旁人是絕對不敢說的,但因為出自陸南深之口,年柏宵非但不生氣,還能肆意調侃。他放下筷子,胳膊一伸搭上了陸南深的肩膀。“兄弟,你誤會了。我是怕你天真被騙,最后吃不上飯還要靠我接濟。”
“你是不是忘了那張支票的事了”陸南深皮笑肉不笑的。
年柏宵開口就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架勢,“人生苦短,今日不知明日事,咱們總要留筆錢傍身。”
陸南深微微一側肩膀,讓他的胳膊來了個隔空降落。“你帶倆姑娘出去嘚瑟的時候那輛車不錯,賣了的話咱們都能老有所依了。”
年柏宵沖著他豎起食指晃了晃,“如果我想賣,需要我哥的委托,想要拿到委托就要見到莪哥,想要見到我哥首先要我哥點頭,你看,死循環。”
“雖然不能賣,但方便給我們做代步工具,我們查案那是要風里來雨里去的。”年柏宵補充了句。
杭司想起那輛車,嘖嘖兩聲,“暴殄天物,還不如我那輛呢。”她那輛車從西安一路開回來,目前停在方笙家,她家有獨立車庫。
年柏宵在腦子里復刻了一下她那輛小破車,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