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濠沒細品杭司的神情,自顧自地回答,言語之中明顯贊嘆和傾慕,“十分有性格有才華的人啊。”
“不知道d樂團出過事嗎多少人避猶不及呢,你還往前湊合。”冷不丁的,陸南深潑過來一盆冷水。
潑得白濠一臉的不爽,也顧不上陸南深是他請來幫忙的了,冷言相對。“你不清楚實情就別亂說話,d樂團出過事怎么了放眼全球哪個大樂團沒出過事d樂團的組建都是掐著人才尖的,難保不會遭人嫉妒。世人浮躁,壓根聽不懂魂頌的傳世靈魂,我相信d樂團一旦再組建成功,還將會立于音樂殿堂頂端之上,不被世人理解又如何神曲的誕生本來就不是為了烏合之眾。”
杭司看著白濠,忽生敬佩之心,說得多好啊,這番話她就說不出來。而陸南深也沒料到這家伙能說出這番話來,轉頭略感驚訝地看著他,執念這么重呢
長笛手將手里的樂器擱置一旁,輕嘆,“d樂團是他心里的圣地,可不容詆毀。這不聽說d樂團在重組,他興奮得夠嗆,就想著有機會往里擠呢。”
杭司看著他,“這么想進啊”
白濠有點不好意思,“我自知能力不足,想進也進不去。我也沒敢奢望,能近距離接觸一下就滿足了。”說到這兒他轉頭看長笛手,“說的就像你不想進似的。”
“d樂團誰不想進啊,但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所以我執念沒你那么重。”長笛手如實說。
白濠重重一嘆氣,“不說這個,說多了都是眼淚。d樂團只有招募郵箱,我都不知道自薦多少次了,還是自己能力不足啊。”
“你可真是”杭司一臉難以言喻的神情,見白濠盯著自己瞧,她抬手鼓了兩下掌,“鴻鵠之志啊。”
整體看下來音樂房沒什么異常的,陸南深有意要去二樓看看。二樓是姜愈的房間,長笛手遲疑說,“姜愈不在,擅闖他的房間也不好吧”
白濠不這么想,“他都那樣了,咱們這是關心他。”
“你陪我上去,這樣的話也能說得清。”陸南深思慮周全行事謹慎。
等白濠走在前面引路,陸南深轉頭看了杭司一眼,意味深長。兩人上了樓,長笛手才將目光收回來,卻見杭司正盯著他瞧,有點不自然問,怎么了
杭司擇了椅子坐下來,氣定神閑的,“我想,你有話要說吧。”
釋放酒吧,霓虹長街的盡頭,藏匿于老街胡同之內,是由一處兩層老樓改造完成。保留了老屋的歲月感,又在設計師手上被重新賦予了潮流金屬的生命。開業有一年了,據說開業當天請了好幾位明星過來,場子一下就炸開了。
成了網紅店,來這里玩的都是年輕人,從開業熱鬧到現在。
姜愈就在釋放酒吧。
白濠說姜愈白天在機構里給學生們上大提琴課,晚上會在兩處地方打工。二四六是在昆侖酒店云頂餐廳拉大提琴,一就在釋放酒吧做駐唱,周日休息一天,要么睡大覺要么出去爬山。
又說姜愈這個人熱愛音樂是真熱愛,但同時更熱愛戶外,他賺一段時間錢就辭職不干了,出去瀟灑玩一圈后回來再找工作。但也是因為技多不壓身,工作倒是好找。
今天周五,姜愈在釋放。
往酒吧趕的路上杭司忍不住問陸南深,“那你看見白濠的簡歷了嗎”、
沒用白濠帶路,陸南深嫌他太吵,兩人就直接打車往酒吧趕。杭司問這句話的時候兩人還在計程車上,都坐在后排。
還是老款的計程車,沒有新能源的面積大,所以杭司眼能瞧見的陸南深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的模樣,后來干脆雙腿岔開坐,一條腿緊貼著杭司的腿。
就算隔著布料,杭司也能感覺出他大腿的結實。陸南深也知道擠著她了,趁著司機拐彎的功夫順勢往她身上靠了靠,然后一臉無辜地笑說,“抱歉啊,空間太小沒辦法。”
杭司抿唇瞥了他一眼,任由他放肆了。
聽到杭司問到簡歷的事,陸南深搖搖頭。杭司沒理解他這搖頭的意思,追問,“是覺得他不夠格”
其實想想也很有可能,白濠的小提琴拉得是不錯,但基本偏于行活,換句話說就是技巧沒問題,但靈氣欠缺。像是陸南深這種都敢公然抨擊權威的人,怕是瞧不上太拘泥于技巧的演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