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愈在臺上連唱了三首歌,有快歌有慢歌,都同樣受到歡迎。他的嗓音挺獨特的,低沉的還有點煙嗓,一個英俊男子低低吟唱時再配上這種嗓音就多了滄桑感,很有味道,怪不得臺下女生挺瘋狂。
“這么一看,蕓蕓失去心性也正常啊。”杭司感嘆了句。
在見到姜愈之前,杭司總覺得蕓蕓的戀愛腦不可取,因為個男人念念不忘失去理智著實難以理解,見到姜愈后,尤其是看他在臺上唱歌的時候杭司多少能明白了。有文藝范,還自帶憂郁感,要專業有專業要才華有才華的,再加上外形出眾,小姑娘可不就招架不住
陸南深微微挑眉,扭臉看她,“你所謂的正常是指什么”
杭司伸手朝著臺上比劃了一下,“不迷人嗎”
陸南深哼笑,“沒覺得。”
“沒覺出他好還想挖他”杭司有話等著他。
陸南深被噎了一下,然后說,“兩碼事。”又打量著杭司,遲疑問,“你覺得他長得帥”
“帥,會樂器,唱歌也好聽。”杭司拄臉瞧著舞臺。
陸南深眉心都快夾死蒼蠅了,帥,會樂器,唱歌好聽,這就迷人了少許他轉頭看向年柏宵,年柏宵典型的及時行樂,還跟著音樂節奏打拍子呢,被陸南深的胳膊肘懟了一下后扭頭不解地看著他。
陸南深朝著臺上示意了一下,借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湊近年柏宵問他,“帥,會樂器,唱歌好聽就迷人了你覺得呢”
年柏宵搖頭晃腦的,“帥嗎沒你帥吧,樂器的話誰能比得上你唱歌我覺得他唱得還沒我好聽。”
他也是在酒吧里賺過外快的人行嗎。
陸南深聞言這話心里就有底了,轉過頭對杭司說話也理直氣壯的,“他吧,說到底就是能比普通人強點有限。”
音樂聲正好弱了些,杭司將他這番話聽得清楚,略感愕然地瞅著陸南深,心中十分納悶,既然這么瞧不上何必一定要招攬他呢這世上有天賦的大提琴手也有不少吧
陸南深見她這么瞅著自己,笑了笑補上句,抬手比劃了一下,“所以你要目光朝上,不要向下兼容。”
朝上指著他,至于向下兼容杭司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舞臺上的姜愈身上。
什么跟什么啊這是,服了,她又沒拿姜愈跟他對比。
姜愈中場休息時陸南深決定下樓看看,看什么沒具體說。杭司見狀本能的想跟著,卻被陸南深阻止了。“留這安全,別亂走了。”
這話說得十分蹊蹺。
酒吧雖說人多吧,但也不至于用上“安全”二字來形容這里的情況,再說了,真要是有危險的話就憑著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本事
年柏宵及時截胡,“放心,我跟著。”
等兩人離開,方笙順勢湊過來,用肩膀頂了杭司一下,“幾個意思啊”
什么幾個意思
“盯姜愈去了唄,或者,跟姜愈談談。”杭司不以為然。
“把你留在這就不怕被其他男人滋擾”方笙笑說。
杭司沒覺得這是個問題,“就他那耳朵,樓上真有什么動靜可能剛有苗頭呢,他就能拖著年柏宵上來。”又見方笙賊兮兮的笑,杭司嘆氣,“你想說什么是不是誤會了”
“是我誤會了還是你在裝傻呢我都聽見你剛才夸人家長得帥了。”說到這兒方笙捂了一下嘴,朝下探頭看了看,正巧看見陸南深和年柏宵正穿過人群往舞臺方向走呢。她用口型問杭司,“是不是能聽見”
杭司想到陸南深之前提到了酒吧殺人案,估摸著就方笙這音量十有八九也能被陸南深聽見,她點頭。
“那我就靜悄悄說。”方笙湊得她更近,嘴都快貼上她耳朵了,“我跟你說啊,他就是吃醋了,所以不想你接觸姜愈,萬一喜歡上了呢”
杭司一根食指懟她額頭上,將她的臉移開,“呼吸一個勁往我耳朵里鉆,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倆搞同呢。”
方笙笑嘻嘻的,“不能夠,我眼里心里就只有我的柏宵學長了。”
杭司一咧嘴,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方笙你能不能正常點也不知道年柏宵是不是眼睛脫窗了,你做作成這樣他竟然鑒別不出來。”
方笙晃著腦袋臭美,“說明柏宵學長是鋼鐵直男,哪像現在市面上的那些個男生,都恨不得渾身長滿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