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知道了。”方笙挺老實。
杭司也沒繞彎子,“一種呢,他是在裝傻,另一種是他真傻。”她笑,“裝傻還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不喜歡你,所以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不在乎;另一種正好相反,他喜歡你,所以愿意陪你演戲。”
方笙揉著太陽穴,“杭司我覺得你在說廢話呢,可真是方方面面都被你照顧到了。”
“那你自己說個不一樣的。”
方笙說不上來,該說的都說了。
歇了兩首歌姜愈又上臺。
來之前陸南深他們都打聽清楚了,姜愈在酒吧里駐唱一把情況下是五首歌,除非節假日或者場子格外熱鬧,否則唱完歌他就回家了,也不會在酒吧里待太長時間。
姜愈重新上臺時臺下的姑娘們又沸騰了。
杭司雖說沒下一樓去,但也在整場觀察。姜愈休息的時候獨處較多,偶爾也會跟其他歌手聊上幾句。那么受歡迎的歌手肯定被人惦記,也有刻意去搭訕的,然而姜愈挺保持距離的。
這跟杭司想象中的渣男形象果然是大相徑庭,為人持重,還不愛女色,在這種地方也沒見他主動去撩誰,要不是陸南深手機里有照片,她真以為跟蕓蕓談戀愛的是別人。
她原本想拍張照片給蕓蕓發過去,轉念一想算了,既然都已經是分手的兩個人了,那么她何必再去攪合一江春水呢
姜愈接下來要唱的是首快歌。
場子就炸開了。
燈紅酒綠間讓杭司想到了“群魔亂舞”四個字。
歡悅的人群,來回搖晃的身子,燈光折射在各色酒瓶上,相互干杯撞擊,跟著音樂一起唱入了夜,人性就在這里釋放。
唯獨陸南深在人群中巋然不動。
像是佇立在奔騰水流里的巖石,穩穩而立。
還是沒見年柏宵。
等姜愈的一首歌都快結束了,杭司才看見年柏宵不知從哪跑出來了,又站回陸南深身邊,附耳不知道說什么呢,兩人竟緩步湊近舞臺,杭司微微瞇眼,大音響就在舞臺邊上呢,這陸南深的耳朵能受得了嗎。
正想著,就覺得眼前燈光一閃,杭司上一秒抬手遮眼睛,后一秒就聽像是什么重物墜落似的,還有玻璃被爆破的聲響,混著酒吧里男人女人的驚叫聲。
音樂聲被迫中斷,一樓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服務員們扯著脖子喊沒事沒事,大家別慌。
可喊這話的人聲音都在顫抖。
方笙在旁驚呼,“老天怎么掉下來了他倆有沒有事啊”
杭司二話沒說就往下沖,方笙緊跟其后。
一樓亂糟糟的,有膽子小的就及時撤了,但不少是留下來看熱鬧的。杭司帶著方笙在人群里橫沖直撞的,杭司打頭陣,邊擠人邊說,“陸南深,你有事沒事”
等擠到舞臺的時候才看清楚情況。
是舞臺上的大吊燈砸下來了,砸下來的碎片又正好飛濺到服務員推車上的酒瓶,酒瓶炸開了好幾個。所以方笙剛剛驚呼說的是“怎么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