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愕了片刻,扭頭看姜愈,“你小子是主動要進d樂團的那裝什么呢”
姜愈沒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
“這一年來你遭受的滋擾還少嗎甚至逼得你不得不跟喜歡的女孩兒分手。”陸南深語氣很輕很淡,“換作我是你,絕對不會去恨幫你的人,而是跟他合作擺脫現狀。”
姜愈微微瞇眼,“你知道的事倒不少。”
“你不也一樣時刻在關注d樂團的動態”陸南深反問。
姜愈不吱聲,能看得出渾身不痛快,是那種明明穿了一身盔甲還被人輕易撕毀的那種不甘心、不痛快。
一直沉默的杭司出聲了,“蕓蕓心里還有你,挺掛著你的。”
姜愈一怔。
“蕓蕓”這倆字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見他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良久后喃喃,“不可能她應該挺恨我的了。”然后抬眼看杭司,“你見過她”眼神又陡然變警覺,“你們”
杭司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既然你會盯著d樂團的動靜,那勢必知道在西安發生的事,怎么就獨獨蕓蕓出事了你不敢打聽不敢問姜愈,真要是關心一個人不是忍痛離開而是攜手面對,你讓蕓蕓誤會你,恨上你,你以為就是為她好不過是你一廂情愿自我感動罷了。”
關于姜愈和蕓蕓的事杭司其實也在鋌而走險,因為知道他倆有關系就在計程車上,前后都沒給她消化和反應的時間。剛剛陸南深將“蕓蕓”的話題引出來后,她的腦子就在飛速運轉,其實還是她那個一直沒想通的問題既然戀戀不舍為什么還要強裝渣男分手
不可能存在門第之見,雖說蕓蕓家挺有錢,但蕓蕓的父母都沒見過姜愈,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姜愈這號人,更重要的是蕓蕓爸媽也沒強迫著蕓蕓相親搞門當戶對那一套,所以姜愈這般操作迷惑得很。
可聽了陸南深提到一年前他就有心加入d樂團又遭受滋擾后她就明白了,而且她相信陸南深也是試探的口吻,不想真詐出了他跟蕓蕓真實分手的原因。既然蕓蕓是他的軟肋,那她就把他的軟肋亮出來。
姜愈被杭司的幾句話懟得一句話沒有了,眼里所有的憤怒、不甘和警覺統統消失不見,換之無力和頹廢。好半天才開口問杭司,“她怎么樣了”
杭司的手指搭在咖啡杯上,不緊不慢地轉著,就如同她的口吻,“托你的福,遇上了我們,沒死成。”
“死”姜愈渾身一顫,愕然抬眼看她,一時間竟結巴了,“怎么回事”
依照杭司之前打算的,分手就干脆兩清,別管什么原因。她平生最討厭什么就是這種明明能在一起非打著為對方好生死活拽演悲情戲碼的橋段,何苦呢感動誰呢就這覺悟都上不了感動中國。
有什么事攤開來說,能面對就攜手合作共同抗敵,覺得有顧慮那就一拍兩散,弄得彼此心里也沒遺憾。當今社會誰有那么多的情感可以內耗人生苦短,清清楚楚地活著最重要。
所以在她眼里,姜愈的這段感情處理得太黏糊,傷人又傷己的,她看著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