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一愣。
等陸南深往前走了好幾步她才反應過來,沖著他背影喊,“陸南深,你中間跨度太大了吧,我是問他倆在深山老林里的情況。”
陸南深頭也沒回,卻是笑得爽朗,“那肯定是走出去了啊,要不然怎么結婚。”
三句話不離結婚了是吧杭司聰明地不問了。
真是一頭野牛。
視線雖說能被雪霧遮擋,可聲音清晰可見,偶爾的吼叫聲蕩在飛雪里都能震得人心發顫。陸南深和杭司一前一后將腳步放到最輕慢慢靠近,黑夜雖能掩藏他們的身影,可與此同時獵物的情況也會呈現盲區。
沒離太近,能在這里夜間活動的生物也都有著極高的敏銳性和聽覺力。
許是察覺出不對勁,那野牛顯得不安分,來回來地在林間走。慶幸的是它朝著這邊過來,于是野牛的輪廓就隱隱約約映入了眼簾。
“這牛長得可真不和善啊。”杭司壓低了嗓音說。
說“不和善”都算是抬舉,只能說勉強能比之前的貘獸好看那么一點點,畢竟再丑也到底是牛的外形。就是一張牛臉相當的兇神惡煞,牛眼睛本就大,眼前這頭的眼珠子格外大,而且炯炯有神的。
通體的毛挺長,像極了高原上的牦牛,雪落身上后被它用力一抖,渾身就恢復了灰突突的顏色。它突然朝著這邊吼叫了一嗓子,是牛叫聲,但聽上去歇斯底里的。
震得人頭疼。
然后就見它去拿頭撞樹,力氣不小,一頭撞上去那么粗的樹干就攔腰斷了。杭司瞧著不遠處的那幕嘆為觀止,小聲問陸南深,“你說它能不能一頭撞死,正好省咱們的事了。”
“跟那頭貘獸一樣”陸南深說著將弓拿到手里,支好箭,將箭頭對準那頭牛。
“你真當我能信它是自己撞死的”杭司笑說。
陸南深的嗓音壓得很低,“當時我赤手空拳的也打不死它啊。”
說話間那頭牛就朝著這邊撞過來了,所經之處老樹倒一片,這個敗家子。杭司不提貘獸的事了,跟陸南深對視了一眼后她小心翼翼朝著外圍的方向撤退。
等聽到杭司找準了位置后,陸南深一支冷箭就射了過去。
箭是木制,本身從力度和射程上就有限制,不如羽毛箭的穿透力強。可陸南深這支箭的里對相當可以,又是瞅準了射程,所以一支箭就深深扎進了牛身上。
想一箭了結那頭牛不可能,畢竟是木箭,而且牛皮也厚,頂多就是中傷。陸南深的打算就是以箭傷之,利用它的暴怒將其一步步引進雪坑。
果不其然,受了傷的野牛更怒了,它有著極其敏感的察覺力,奔著冷箭的方向就沖了過來。陸南深不戀戰,拔腿就跑。
他跑得挺快,在林間穿梭。那頭牛追在身后橫沖直撞,又是一大片的植被遭殃。就在野牛即將追上陸南深時,就聽一道悠悠聲響在林間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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