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被他壓得瓷實,可耳畔是他的呼吸,清清淡淡的,又竄著男性的氣息和灼熱,不安分地往她耳朵里鉆,攪得她心頭慌亂,就像是剛剛那只兔崽子不是跑進山林里,而是就在她懷里亂蹦。
“陸南深你壓得我喘不上氣了。”她伸手推他,沒推開,就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忽然就覺得耳畔的呼吸沉了沉,她就驀地一怔,僵著不動了。
緊跟著陸南深翻身下來躺在一側,呼吸略顯急促。
杭司沒立馬起身,仍舊躺在地上。明明雪地上那么涼,也明明雪落在臉頰上也是冰冰涼,可她就覺得渾身燥熱得不行,甚至覺得臉皮都在一跳一跳的,一直連著耳膜,咚咚直響。
良久后陸南深才一個利落起身,朝著她一伸手。杭司現在光是看著他的手都覺得心口直突突的,但不想顯得矯情,于是就伸手抓住了他。
他收手握住,胳膊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拽起來了。
有慣性,所以杭司起身后有一瞬間是在他懷里的。他就順勢摟了她一下,笑說,“你說你是不是傻”
“嗯”
陸南深低頭注視著她,眼底深處似乎還有未熄滅的光亮,隱隱的,如藏在灰燼里的煙火。“我只是說我腿軟了,又不是全身都軟了。”
杭司一下反應過來,推搡了他一把,“想辦法弄野牛吧,別廢話了。”
陸南深笑得爽朗。
因為被雪覆蓋,眼前的坑到底有多深不清楚,坑里還能有什么也不清楚。陸南深選擇了下坑,杭司拗不過他,只好將提前備好的安全繩拿出來,一側掛在陸南深身上,一側固定在不遠處的老樹上。
她則蹲在坑旁,時刻注意著情況。
等陸南深下到坑內,雙腳著地了才清楚情況。
雪不淺,那尖樁就差不多能有一人多高了,在上面看不到半米的長度,大多數是被雪覆蓋了而已。
杭司位于高處,兩只手電筒同時并用幫著陸南深照明,加上陸南深打開了頭燈,坑里的情況倒是清晰可見了。他簡單處理了眼前的積雪,又搬了能夠墊腳的石頭,盡數壘在野牛所在的尖樁旁。
野牛早就嘎了。
四根尖樁結結實實穿透身體,眼珠子都閉上了,嘎得特別安詳。
陸南深嘖嘖了兩聲,說,“你我本無緣,誰叫我們餓了呢,今天有此一遭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早生極樂世界去吧,下輩子投胎做鳥,我不大愛吃飛禽。”
杭司在上面聽得清楚,一時間直翻白眼,都什么時候了。
用手電筒晃了晃,“整頭抬不上來吧”
“對。”陸南深甩了句,“得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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