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柏霄的角度來看,喬淵對杭司不論言語還是行為都很親密。但凡沒今晚這事兒他都得上前去管,開玩笑呢,杭司是他兄弟看上的姑娘,哪能讓旁人捷足先登
但現在,他怎么管他在管誰
杭司許是難以接受這個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雖說沒嚎啕大哭,但眼淚就是不斷。喬淵越是寬慰她哭得就越是厲害,弄得喬淵看上去很焦躁。最后他說,“你身上還有傷,就別動情緒了,如果你真不想見到我”
他似乎思量著,少許才無奈又道,“我走就是了。”
或許是本身就不舒服,又或許是杭司的腳傷結結實實擺在那呢,總之喬淵一改往日的強勢,說完這話還真就轉身走了。
年柏霄整個人是處在茫茫不知所措的狀態里,就眼睜睜地看著喬淵走出了臥室。杭司反應得比他快,眼淚一抹下意識就要下床。年柏宵二話沒說沖上前攙住她,她推搡著他,嘴巴張了張,“他是陸南深,能去哪”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似的。
年柏霄反應過來后起身就沖出了臥室,再一看客廳地上,喬淵已經昏倒了。
方笙是在次日上午回來的,周末挺輕松,她還帶了不少零食回來。
不想卻看見年柏霄和杭司都待在主臥呢,兩人一個坐床邊一個坐床邊椅子上,空出那么大的沙發沒人坐。
而這倆人的面容看上去挺憔悴,神情卻極為嚴肅。
方笙納悶,怎么了這是
陸南深還在床上躺著沒有醒來的跡象,方笙看了又看的,小心翼翼問他倆,“不會是病情嚴重了吧”
五分鐘后
“什么”方笙震驚,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看著他們好半天才道,“你們的意思是,昨晚上喬淵出來了,然后你們發現他就是陸南深,更重要的是,陸南深不但是喬淵,也是陳凜我理解沒錯吧”
喬淵就是陸南深,這個猜測最先是由杭司提出來的,當時方笙詫異歸詫異,但說實話難以置信,所以今天一聽他倆這么說,她只覺得天雷滾滾。
這件事是年柏霄跟方笙口述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杯冰美式喝下去大半杯,剩下不少冰塊在杯子里咣當咣當地碰撞。
真就是一晚上沒睡。
他不敢闔眼,因為不清楚陸南深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杭司也跟他是一個心態,于是乎兩個人四雙眼睛盯了陸南深到天亮。
方笙光是聽著就覺得瘆得慌,更別提他們還是親身經歷者,她問年柏霄,“是一下就能分清”
“是,差別很大。”年柏霄點頭。
方笙聽著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來踱著步子,然后微微推開主臥的門。隔著一條門縫,她看見杭司還坐在那,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陸南深的臉上,黛眉微蹙,眼睛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