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事情就明朗了。
不是兇手改變了作案手法,他只是用了戲謔的方式來跟他們挑釁一下,確切說是跟陸南深挑釁,兇手很清楚,以陸南深的耳力想要躲開高空墜落的花盆易如反掌。
這么說,兇手還真是對他們的情況了若指掌。
“車隊里有兇手的人”年柏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陸南深搖頭,“無法判斷,因為當時杭杭是在醫院里說的那句話,所以周邊的醫護人員和病患都有聽見的可能。”
年柏霄說,“最好是這樣,否則讓我知道是車隊的人,我非捏死他不可。”
“不過也是好事。”陸南深忽然笑了。
杭司看著他,這一刻意外地瞧見他眸底深處劃過一抹光耀,也不知道是路燈太過幽暗還是什么原因,一時間竟叫人覺出幾分詭異來。
年柏霄不解,“被人公然挑釁是好事陸南深,你被兇手嚇著了吧”
“或許兇手太得意了。”陸南深嘴角彎彎,“一個人一旦太胸有成竹就容易失了警覺,不管今晚是兇手還是兇手的幫手,至少讓我聽見了腳步聲,這就能給我不少線索了。”
之前都沒有過這么陰差陽錯的時候。
杭司問陸南深,“對方腳步聲有什么特點”
“右腿是跛的,而且應該打過鋼板。”陸南深說。
年柏霄驚愕,“你能聽出來”
是耳朵好,可這也太好了吧。
“多虧了你的緊追不舍,對方后來是跳下的臺階,跳之前受重在左腳,跳下去之后右腿沒打彎,落地時格外沉重。”陸南深細細回憶剛剛聽到的信息,漸漸的在大腦里也形成了畫面。
聽著年柏霄跟立功了似的,可他不這么認為,別提多氣了,“一個瘸子我竟然跟丟了”
杭司聞言說,“你一個f1級別的賽車手都能跟丟,換做其他人更不可能了,說明對方已經規劃了逃跑路線。”
年柏霄心里稍微舒坦點,還是杭司會安慰人。
陸南深抿唇忍笑。
年柏霄一看他就沒個好笑,微微瞇眼,“你又想說什么”
“我想說啊,作為一個賽車手你的靈敏度差了點,是不是這段時間疏于訓練你注意點,比賽要倒計時了,沒記錯的話你馬上還要跟卓瀟比一場吧。”陸南深慢條斯理地說。
年柏霄好面子和骨子里不服輸勁又上來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靈敏了”
“眼睛是看不到,能聽到就行。”陸南深湊近他,近乎貼著他的耳朵,有點笑不正經了,“知道我們常說的扯淡的淡,還能通哪個dan嗎下次步子邁小點。”
年柏霄在原地怔愣了好半天,一頭霧水的。
說什么呢
“哎,你們等等我。”
一走路,胯疼啊。
陸南深說到做到,也沒容杭司再有反悔的機會,翌日下午就將杭司帶到了琴房。
是姜愈那邊的工作室,陸南深特意選了一把小提琴給杭司。在未來一段時間里,這里將會是姜愈和杭司練琴和熟練掌握魂頌曲譜的地方。
與此同時陸南深也跟樂團的其他樂手們聯系,當然,這是杭司看到的。陸南深這個人真是能做到一心多用,在跟其他樂手在線上交流的同時,姜愈提出來的問題他也能對答如流,無縫隙銜接。
杭司不認識其他樂手,陸南深也沒有介紹的打算,她沒多問,關于人事上的事她相信陸南深會有安排。
只是當陸南深將小提琴遞到她面前時,杭司還是高估了自己。她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得不錯了,可光是這么看著小提琴就讓她有了生理反應,一把將陸南深推開,沖進洗手間里就開始嘔吐,吐得稀里嘩啦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