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起身來接咖啡杯,可剛剛的語氣太硬太急了,人的心理又十分奇怪,于是杭司端著咖啡杯的手就驀地抖了一下
陸東深從旁看著,面色雖說波瀾不驚,可內心深嘆無奈,老毛病又犯了。
但杭司似乎想表達一下待客之道,就徑直走到陸東深面前,恭敬地說,“陸總,您的咖啡”
杭司、方笙,就連姜愈也從排練室出來了。仨人齊刷刷守在洗手間門口,就跟守在產房外的家屬似的。
洗手間的門打開了,蔣璃從里面出來。杭司趕忙問,“怎么樣洗掉了嗎”
蔣璃說了句沒事,問杭司吹風機在哪。杭司挺不好意思說,“一些日用品還沒拿過來呢。”
這完全是陸南深的風格,只要排練的條件達成,其他的東西都是附加品。別墅里的東西已經采購了,明天才能到位。
蔣璃說了個好字,想了想又問,“有南深的褲子嗎”
既然能住這,起碼有換洗的衣服吧。
杭司思忖,“好像沒有。”
他們的衣物也都是明天跟著物資過來,男生在換衣服這件事上沒女生那么講究。像是杭司和方笙都帶了備用衣物過來,但總不能讓陸東深穿女生衣服吧。
蔣璃聞言笑了笑,“那行吧。”
杭司問,“陸總他真沒事嗎”
“放心吧,沒事。”
“可是”杭司惶惶不安的,“都進去二十分鐘了。”
蔣璃嗯了一聲,“可能,需要做心理建設吧。”
等蔣璃重回洗手間后方笙小聲問杭司,“你有沒有覺得蔣爺剛才的笑有點奇怪呢”
“覺得。”杭司心里很不安的。
姜愈不以為然,壓聲說,不就是褲子淋濕了點嗎,有什么啊
臟的位置清洗好了,出來沒一會兒就能干,這屋子里的溫度相當可以的,再不濟還有只大壁爐呢。
方笙低聲回應,“褲子肯定很貴啊,哪是隨便清洗的”
姜愈嘆氣,“要我說有錢人就是矯情,褲子不能清洗還穿它干啥”
“那有什么啊,有的品牌出的雨傘還不能遮雨呢。”方笙說。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杭司沒說話,她總覺得陸東深的遲遲沒出來跟褲子貴賤沒關系。
燙著了
杭司在心里嘀咕著,回想剛剛那一幕。陸東深一起身的時候她的手一抖,大半杯的咖啡就灑在他褲子上,那個位置
是有點尷尬。
而且因為別墅里沒冰塊,所以咖啡是熱的。
熱的能不能燙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