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敏的路上,杭司其實已經進步了一大半了。后來蔣璃跟陸南深說,別管你大哥在她脫敏治療上起了多大作用,她倒是真真切切把你大哥的潔癖癥治好了不少,還差個尾巴就留著她嫁進陸門后完成了。
末了蔣璃補上句,我相信她能做到。
陸南深以為她是說杭司能完成脫敏治療,不料她說話大喘氣,“我是說,你大哥的潔癖絕對能被她治好,小姑娘不從醫可惜了,應該讓小初帶帶她。”
翌日,陸南深沒急著給杭司做脫敏治療。倒是杭司挺著急的,跟陸南深說,“還是趁熱打鐵吧,我現在能拉上幾小節了,今天干脆直接上曲子。”
可以不夸張地說,魂頌的每一個音符都在她的腦子里,如果脫敏成功她能完完整整地將魂頌演奏出來,她有這個自信。今日陽光甚好,陸南深抵窗而站,米白色上衣襯得他清冽干凈,聞言杭司這么說,他抿唇微微有著笑意。
杭司盤腿坐在排練室的地板上,懷里還抱著小提琴,仰頭看著陸南深,迎光時微微瞇眼,“為什么笑我說錯什么了”
陸南深走上前,“沒說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今天咱們不急著做治療。”
“那做什么”
陸南深在她面前站定。男子本就身高,杭司還是坐著的,打遠一瞧這幕在視覺上十分強烈,陽光落在地板上發出耀眼的光,男子身形頎長挺拔,女子跟只小貓崽似的。
陸南深拯救了杭司的脖子,彎身下來將她懷里的小提琴拿走,結實的手臂圈上她的腰順勢往上一撈,杭司就被他拉了起來。
“今天去看看徐媽媽吧。”非但沒松手,另條手臂也趁機圈上她的腰,兩只大手很和諧地在她后腰處一扣。
杭司,“啊”
陸南深低頭看她,眸底淺笑,“明天就是元旦了,d樂團開會,所以咱們就提前一天去吧。”
“咱們”杭司光顧著驚奇,都忘了他還摟著自己。
陸南深笑問,“我見不了人”
“不是這個意思”
陸南深抬手輕拍她的頭,“那好,等我一下。”
等什么不清楚,小提琴就放在旁邊,杭司看了又看,幾番想提起來試著去拉魂頌都止住了,沒有陸南深在身邊,她竟鼓不起勇氣了。
陸南深再出來時杭司有一瞬心跳差點停了。
他去換了身衣服,剛剛休閑懶散,罩在大片的光亮里就跟撕漫男似的。眼下竟穿了黑色西裝外套,搭配淺色襯衫,雖說沒戴領帶那么夸張,可也是相當正式了。
杭司第一眼誤以為看見了喬淵,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但很快她就能確定他是陸南深不是喬淵,他朝她輕輕一抬手,示意她上前。眸底的笑宛若青松白露,純粹干凈,卻因為一身的筆挺顯得英俊非常,眼角眉梢也恢復了陸門兒郎骨血里的克己復禮。
杭司跟被人勾了魂似的就上前了,她聞得到陽光的味道,也聽得見自己壓抑不住的心跳聲。可別跳了,他能聽見。
其實這本就是陸南深最該有的樣子啊,她見過他的宣傳海報,一身西裝襯得他正式專業,哪怕是戴著標志性口罩都不耽誤女孩子們的瘋狂迷戀。
有才華的男子本就吸睛啊。
陸南深微微偏頭看她,“杭杭,我是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