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想移身體,卻只有一個方向移動,就是他懷里。于是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怎么說?”陸南深笑問。
杭司坐得挺直,“兇手知道你在查他,也必然會想到你能找陳胡要行車記錄儀。所以他能想不到你能聽到這兩組聲音?不掩藏,要么是掩藏不了,要么是故意為之,我更相信后者。”
這次她知道陸南深是有意的了,他輕箍她的肩頭,拇指摩挲了兩下,“真是聰明啊。”
杭司心說,這不是什么琢磨不透的事吧。
“他要引你見面做什么?決一死戰?”
陸南深被她逗笑,“雖然夸張了些,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吧。現在不管是我還是警方都在盯著他,他想重演兩年前樂團慘案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他又想時刻保持存在感,那故意留下聲音線索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一步步踏進陷阱。”
杭司轉頭看他,“明知道是陷阱還要去踏?”
“敵既然動了,我再不動那就太不尊重人了,他有心相邀,那我就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陸南深笑得吊兒郎當。
杭司看著他的臉,這一刻總有種異樣的感覺。于是就問出口,“你是不是,把生死看得很淡?”
陸南深與她對視,“為什么會這么想我?”
杭司嘆氣,“一般人不會說追著兇手的痕跡就來了,總有顧慮,或自己或家里,但你沒有。”
“誰說我沒有?”陸南深輕笑,手指輕輕卷起她的一縷發,在指間繾綣纏繞。“我也有家人,有朋友,現在還有了愛人。正是因為有太多牽掛,所以才不能后退。我不能讓別人為我的事埋單,也不能讓身邊的人再因我的事受到牽累。”
他頓了頓,“已經出了人命,不能再流血了。”
杭司怔怔看著他。
陸南深對上她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就似春日融化的冰雪,有淡淡的陽光的溫暖。“你曾經也說過,有些事逃避不得,既然如此,那就直面應對吧。而且,”
他說著,俊臉陡然湊近她,“對我最重要、最需要保護的人就在我身邊,我也沒什么顧忌的了。”
杭司口干舌燥,“誰、誰最需要保護了?我也挺能打的行嗎?”
陸南深的臉又往前逼近了些,盯著她笑,“咱們捋捋啊,我家人那邊我肯定不擔心,福利院那邊和樂團的其他人都有靳嚴的人在暗中盯著,兇手也不會傻到自投羅網。所以這么算下來是不是只剩下你了?你身手不錯是真,但老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身邊還是有人跟著才穩妥。”
杭司琢磨著他這番話,其實還真是這個道理,其他人都挺安全的,唯獨她和方笙。
方笙有年柏霄看著倒也不擔心的。
見陸南深盯著自己笑,她也腆著臉說,“我不否認這點。那行吧,為了我的安全考慮,我也得盡快幫你找到兇手。你說說看,既然我們能在陳胡的行車記錄儀里聽到線索,是不是也能找到其他人的、能拍到劉軍在出車禍之前畫面的行車記錄儀?”
陸南深星目爽朗的,“倒也不用這么麻煩,只要在現場找到兇手就行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