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敢百分百肯定此時此刻她腦瓜子頂上的人陸南深無疑,因為似乎只有他才能將不要臉這種事都能演繹的那么無辜和善。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陸南深,我說的是睡不著了,而不是睡不著。睡不著了的前提是,我已經睡著了。”
什么理解能力?跟年柏霄待一起時間長了都跟著退化了?
陸南深又發了個笑臉,比剛剛的天真可愛些,附帶了一個字:哦。
杭司盯著這個字盯了好半天,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很無聊,跟他掰扯這些做什么?
陸南深再次發了微信問她,半小時夠嗎?
杭司知道他在問什么,這次沒再隔空對話,手指頭在手機屏上飛快回了:用不上,十分鐘。
十五分鐘后,陸南深和杭司坐在了一家名為流連忘返的小吃店。小吃店的面積不大,算上廚房都一百平不到,在一個小縣城里不講究寸土寸金之地,所以這個面積可算是局促了。中規中矩的布置,前后共八張桌,隔著玻璃,里面就是廚房,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能看見廚房的進度如何。
一家小吃店,從早四點半開始營業,直到晚上十點關門,從早餐到宵夜都給包圓了,所以這里算不上真正的早餐鋪子,卻遠比早餐鋪子還要拼命。
陸南深和杭司選在了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好,能清楚看到廚房里的人員情況。今天本是周末,陸南深想著這么冷的天又是休息的,來這家店吃早餐的人肯定少,不想也是等了一會兒才挨上了桌。
窗外似乎要下雪,七點多了天色還是沉沉,就跟他倆從賓館出來那會兒的天色沒太大差別。杭司說是十分鐘,實則只用了五分鐘就洗漱完到了賓館大廳,然后跟著陸南深打了輛車,連堵紅燈的時間都算上,花了十分鐘到了這家小吃店。
在等早餐的時候杭司也沒說話,拄著臉,眼皮半抬不抬的,長發很是隨意凌亂地披散開來。就是很簡單的抹了把臉,呼嚕一把面霜涂臉上,刷牙仔細,用了三分鐘。陸南深瞧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眼下方還有隱隱的烏青,說不是失眠都難讓人相信。
別人涂粉是為了增白,杭司平時涂粉是為了減白。她本來就是冷白皮,到了冬天的時候就愈發的白,陸南深跟大多數男人相比都算是白的了,但跟她一比,就能分分鐘敗下陣來。所以到了冬季,杭司但凡要涂粉底都會買暗一個色調的,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健康些。陸南深看著杭司的模樣,心想,還不如裝作不知道她醒了,能讓她多躺會兒,或者能給她個化妝時間。
“好吧我承認,”杭司雖沒看他,可也知道他在看著自己,決定開誠布公。“我承認你的話嚇到我了,導致我連連做了噩夢。”
她頓了頓,這才抬眼看向對面溫朗如玉的年輕男子,“為什么要成為喬淵?你是想嚇死我嗎?讓我怕了你,你能撈到什么好處?”
昨晚要說是鬧得不愉快也不是,陸南深始終也沒不高興,還一路將她送回了房間,叮囑她早點睡覺別胡思亂想。可杭司覺得,這件事必然會像根針似的扎著彼此。
陸南深眼底不見慍色,始終柔和淡定。他開口沒跟她討論成不成為喬淵的問題,而是說,“杭杭,你害得我昨晚沖了半個多小時的涼水澡。”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隨即補充,“后半夜我也睡不著了,又沖了次涼水澡。”
杭司想都沒想反駁,“什么叫也啊?我都跟你說了,我睡著了。”
“所以你有沒有良心?”陸南深不緊不慢將了她一軍。
杭司這才回過味來,他重點是說沖涼水澡的事。耳根子一下就熱了,想到昨晚他的碰觸,她的心臟又差點跳嗓子眼里。
決定裝傻充愣,她清清嗓子,下巴往廚房方向一抬,“就是她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