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就是大軍出了車禍,玉容帶著孩子和婆婆又回來了。”老板娘說。
鄰居們對玉容的印象挺不錯的,挺能吃苦耐勞的一媳婦兒,看得出也是當了劉家的主,因為劉母在玉容面前可不像是從前那么張揚,玉容說什么就是什么。玉容能帶著一家老小回縣城,這著實叫鄰居們感到驚訝。
之前的早餐館子已經兌出去了,老板改做了其他生意。玉容就兌了一家小店從頭做起,劉母蒸了一手好包子,尤其是面和得好,玉容呢,炒得一手好菜,所以小吃店從早餐到午晚餐就都全了。
“心疼玉容唄,可真是個好女人,丈夫沒了,就一直守著孩子和婆婆。”老板娘由衷感嘆道,“我們背地里都說啊,這老劉家娶了這樣的媳婦兒也是福氣,換做別樣的,可能早就拿著賠償款跑了,孩子就扔給老人不管,又或者是跟哪個男的眉來眼去的,寡婦門前是非多是不假,但大家都挺敬佩玉容的,所以她可沒什么不好聽的話。”
這番說辭就是發自內心的,陸南深看得出來老板娘是真心夸贊王玉蓉的。“就是吧……”老板娘遲疑。
“就是吧,每當鄰居關心他們,問大軍車禍的事他們都閉口不談,要么就打岔打過去了,總之,就特別不愛提這件事。”
老板娘又是一嘆氣,“也能理解吧,這種傷心的事誰攤上誰都不想說,可是吧,我總覺得他們家對這件事就是特別敏感,特別的……嗯,回避。明明是受害者,搞得像他們撞了人似的。就我們這有家姓孫的,他家那口子前些年也是出了車禍,殘疾了,那家人可真是見人就說,逮到機會就罵,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家是受害的,跟劉軍他家的反應截然相反。”
杭司倒是覺得這兩種反應都很累,這世上有種人是喜歡訴苦,不管跟人熟不熟,都會把自家的丑事一股腦地往外倒,來博取他人的同情;還有種人是打腫臉充胖子,苦水自己咽,給外人的永遠是光鮮亮麗沐浴春風。
兩種感應都存在,那就是有存在的邏輯道理,可劉家是后者不假,但連提都不提,這本身就很反常規邏輯。
最后老板娘也說了杭司之前的遲疑,“像是大軍他娘那種性子,家里的頂梁柱都沒了,還能往老家跑不顧外人眼光的,簡直就是轉性了。”
這一番談話下來倒是給了他倆不少信息。
末了老板娘挺自告奮勇的,“鄉里鄉親一場,要不我就幫你勸勸玉容?這大軍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就這么沒了我們心里也難受,真要是有冤情的話,那我們也能幫襯著她老劉家伸冤。”
陸南深就等著她這句話呢,馬上朝著她敬茶,“那就麻煩大姨了。”
“這孩子客氣的呦,你叫我一聲大姨,那就是緣分一場,大軍那孩子可憐,我也于心不忍,能幫襯一點是一點。”老板娘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這件事交給大姨,我去做玉容的思想工作!”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