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的胳膊支在窗前小桌上,以手支頤,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所以說你聰明,換其他人就該問我,既然想引兇手為什么還帶保鏢的問題了。”
“你畢竟是陸家小少爺,這層身份擺在這呢,真要是一路走來都沒保鏢暗中保護反而會叫人懷疑。”杭司盤腿坐他對面,就跟立地成佛的姿勢,不緊不慢地說。
陸南深輕笑,“既然兇手是貓捉老鼠的心態,那越是棘手的情況就越能刺激兇手的興奮情緒,他越是興奮,就越能失去理智,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咱這一路上也沉淀得差不多了。”
“所以,你打算給兇手留發揮空間了?”杭司挑眉。
陸南深清風徐來的,“那是,總得打幾巴掌給個紅棗。”
杭司斂眸微笑,陸門的人啊,果然各個不是省油的燈,哪怕是外界都認為的與世無爭、最受寵的小公子,那都是步步為營的主兒。
“易縣的情況陳葉洲都已經記錄在案了,這兩天他都在詳細盤查玉容和劉安的母親。”少許,陸南深說。
剛剛陳葉洲通電話就是同步消息的。
在易縣,玉容的說辭極大的推動了案情的發展,與此同時,也是車禍一案的巨大反轉。劉軍未成年離家打拼,從事不良職業,由此獲得第一桶金。劉軍當年具體怎么樣玉容不清楚,而劉軍的母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過違法勾當。
玉容能知道這件事,還是劉軍出事前告訴她的。
那晚,玉容對陸南深和杭司和盤托出。她說,有一日劉軍憂心忡忡地她說,他好像犯了個錯誤,認了一個不該認的人。
“就是一個叫田大宇的人。”玉容眉頭緊鎖,臉上也盡是擔憂。
劉軍跟玉容說,其實當時他也沒敢認,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長相勢必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可看著田大宇的反應后,劉軍就斷定那個人應該是段寧沒錯。
當時玉容沒當回事,說認對認錯的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這人改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劉軍卻憂心忡忡,跟玉容說,如果有一天他遭遇不測,一定不要去追究,帶著孩子老人立刻離開這個城市,去哪都好,總之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去追查真相。
劉軍跟玉容承認了自己過往從事過不光彩的事,沒提及太多,對玉容說,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利。
“也是在他之前從事的勾當里,他認識的段寧。對于段寧那個人我家大軍其實了解的并不算多,只知道他自小就跟著父親生活,他的父親是當年頭頭身邊挺得力的幫手。”玉容說。
玉容能知道的事就是這些,因此在劉軍出了車禍后她悲痛之余也沒敢耽誤,不走法律程序,接受調節接受賠償直接拿錢走人,回了老家后也絕口不提劉軍的事,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就是奔著那筆賠償款去的。
“現在就等著陳葉洲調查劉軍從事的不法勾當在哪一年。”陸南深輕聲說。
杭司點頭,能查出是哪年就有了進一步的線索,順著藤就能摸到瓜,畢竟段寧還有段寧的父親都在藤上掛著呢。
冷不丁的,杭司有個預感閃過,“你說你從不認識段寧,那段寧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找你麻煩,綁架、販賣人口……你說,會不會跟曾經我們經歷的那起……有關?”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