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族長性子溫雅,說話慢悠悠的,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他笑著搖頭,“之前有外面的人找過來,官職還不低,勸說開發梅棠村。我個人呢倒沒有太大意見,但村民們不同意,大家伙在這里自給自足慣了的,都怕被打擾。”
說到這,田族長又馬上解釋,“幾位可別多想,我言下之意是更多人進來后會影響到這里,寥寥幾位我們還是很歡迎的。”
又嘆說,“上面的領導尊重我們村子,這也是我們的福氣。但是啊,與世隔絕總不是辦法,所以我們幾位長老總會想著跟外界保持聯系,也讓大家伙慢慢適應。”
瞧不出什么端倪來。
一陣鼓聲響起,有數位村民手持托盤魚貫上前,托盤中放有粗陶菜盤,古樸得很。這邊流水席的規矩,每次鼓聲響起便是新菜上桌,然后撤掉一盤吃得差不多的菜盤。
有本村晾曬的干野菜,還有新鮮綠葉菜,沒瞧見豬肉,上桌的硬菜是烤雞和烤羊腿,火候相當到位,端上桌后都在滋滋冒油。烤羊腿上沒撒辣椒粉,跟烤雞一樣用的是當地特制的調料,有異樣香氣。
杭司雖餓,但瞧著整只大羊腿也不好切就作罷,盤子里夾的是綠油油的菜葉子。她故作好奇問田族長,“梅棠村就從沒有村民往外走過?”
她跟陸南深打配合,她問話時陸南深只是斂眸傾聽不插話,但手上沒閑著,拿了割烤肉小刀,鋒利刀刃貼著羊腿骨輕輕一剔,羊肉就削了大片下來,放在粗陶的盤子里,再切成小片,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
要不說最上乘的食材往往用最淳樸的料理方式呈現,沒有那么多調味,就用架起的篝火去烤,再配上眼前這一只只純手工的粗陶器皿就顯得格外好吃。杭司跟田族長打聽的同時也不經意瞄了陸南深的盤子一眼,可真是肥瘦相間油汪汪的。
她目光一斂再一抬的功夫,恰好就窺見田族長眸光里躍過的一絲異樣,極快的速度。就這一下讓杭司心頭狐疑了,就聽田族長說,“我啊,倒是很希望他們能走出去,但大家伙對外面心有顧忌,我也不能強求。”
杭司閃過一個念頭:撒謊。
“那田大宇呢?”不想,陸南深竟開門見山。
這一句“田大宇”別說是杭司了,就連田族長聞言都是一愣。年柏霄他們所在的桌子都是挨著這邊的,陸南深的這句話自然也被他們幾個聽了去,一時間三桌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上前打算敬酒的四長老都是腳底一趔趄,差點摔倒了。
離得遠的村民自是聽不到,那頭還在咿咿呀呀唱戲,時不時傳出村民的叫好聲,就顯得這邊格外安靜……靜……
倒是陸南深這個始作俑者顯得從容淡定,一副壓根沒意識到這個名字掀起了風浪的架勢,不緊不慢地將切好的羊腿肉換到了杭司面前,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瞅著田族長,問,“我沒說錯他的名字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