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說梧桐苑丫鬟都是我的人,是不是”掛起游歷三年學到的賤笑,徐鳳年把姜泥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直到小丫頭抓狂呲牙,這才笑嘻嘻補充道“你也是梧桐苑丫鬟,按照你的說法嘿嘿”
“咬死你。”聽出弦外之音,姜泥受不了這委屈,張牙舞爪撲向徐鳳年。
作為車廂第三者,李淳罡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已經被兩人忽視。
再次撩開窗簾,見羅非魚笑瞇瞇,如同看戲般盯著車廂,若有所思看向打鬧兩人,試探道“要不我出去給你倆騰地方。”
“咳咳,不用,不用”徐鳳年臉皮厚,笑著擺擺手。
臉皮薄的姜泥聽出李淳罡話里意思,頓時羞紅臉,一邊整理打鬧弄亂的衣衫,一邊狠狠瞪著兩人。
接著,在徐鳳年懵逼中,整理好衣服的姜泥猛的從車窗探出小腦袋,對著羅非魚大聲喊道“羅先生,徐鳳年讓我告訴你,臭鐵匠,傻大個,別傻了吧唧靠樹,趕緊滾蛋,不然小爺雇人天天去你家門口罵你。”
“姜泥”
小丫頭的話讓徐鳳年又驚又怒,又拉不下臉解釋,頓時氣的牙癢癢。
坐在馬車,正在思考自家世子今天挨揍,要不要幫忙的青鳥聞言,頓時嘴角抽了抽。
見羅非魚邁步上前,青鳥心說“會武功的事兒已經暴露,不能再看著世子被羅非魚揍不幫忙了。
拼了,正好看看這位羅先生有多厲害。”
通過姜泥喊話,呂錢塘與舒羞也大體猜到兩人認識。
但作為護衛,他們可不敢在徐鳳年發話之前,讓羅非魚靠近馬車。
呂錢塘,也就是林探花,因為沖動被人利用刺殺徐鳳年。
刺殺失敗,對方推卸責任,將責任推向自己,已經害死無數族人。
現在剩余的家人還需要徐驍關照,根本不敢賭,也賭不起。
舒羞,她對徐驍太了解了,再加上自己武功需要的白帝抱樸訣還在徐驍手里,更不敢輕易賭。
見羅非魚上前,兩人趕緊躍到馬車前面,擋在路中間。
“止步,否則。”話沒說完,舒羞額頭就分泌出一層細汗,與化名呂錢塘的林探花同時扭頭看向身后。
上一秒還距離自己十幾步,下一秒就與自己擦肩而過,甚至反應時間都沒有。
巨大的實力差距,兩人瞬息有了清晰認知。
“羅先生。”跳下馬,魏叔陽抱拳行禮。
同時,人也不動聲色擋在馬車前。
知道擋不住,但意思意思還是很有必要。
“刷刷刷。”北涼刀出鞘,鳳字營騎兵做好準備,等待沖鋒命令。
無視魏叔陽與上百鳳字營騎兵,羅非魚走到馬車前,打量幾眼男裝打扮的青鳥,在其懵逼中嘆息道“跟著徐鳳年,白瞎你這人了。
早知道,我應該跟徐驍把你也要來。”
“臭鐵匠,傻大個,你別欺人太甚,本世子不怕你。”車簾被人從里面拉開,徐鳳年一襲白袍,腰挎雙刀,猛的跳下馬車。
再次被挖墻腳,世子受不了這委屈,頂著挨揍的風險跳出來了。
繡冬,春雷,悍然出鞘,宛如平地起驚雷,帶著主人挨揍決心,迎男而上。
“叮。”金屬脆響發出,徐鳳年只覺得手臂震的發麻,兩把刀當啷落地。
他就沒想過自己能砍到人,結果砍到了。
可砍到是砍到了,為毛人家屁事沒有,自己反而震的刀都脫手了。
就在徐鳳年還在不解,車廂里傳出一個這幾天他十分熟悉的不正經聲音“小子,你的金剛體魄,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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