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拜入同門,司空長風因為拜師比較晚,成為李寒依師弟,仍然改變不了他和雷夢殺同輩論交的事實。
孩子,慣著慣著,總有一身臭毛病。
比如,以自己為中心,覺得任何人都必須圍著她轉。
當年挑戰趙玉真,人家不出手,就強迫動手。
今天。
望著鐵馬冰河上越發凝練的劍氣,三人同時抬頭。
“主人,你要是再不出手,房子要被雪月劍仙拆了。”
“給,刀。”木刀再次飛回徐渭熊手里,重新遞到羅非魚面前。
木刀“扔來扔去,沒人考慮我的感受嗎”
抬手,鐵馬冰河落下。
不是成名的月夕花晨,劍仙隨手一劍,對于一進的小院來說已經足夠。
望著笑呵呵跳開的紅薯,板著臉退走的徐渭熊,躺椅上的羅非魚沉默了。
劍氣騎臉輸出,仿佛砍到最硬的金剛石,瞬間消散。
“流氓。”
刷的背過身子,李寒依紅著臉在心里怒罵。
隨手一劍,沒傷到羅非魚,卻把他衣服一分為二,這就很尷尬。
不止李寒依,紅薯和徐渭熊全都目光炯炯,羅非魚自己都老臉一紅。
“忘了,衣服就是普通衣服來著。”心里腹誹,護腕如同水銀,一個呼吸,爬滿羅非魚全身,轉瞬化為風衣。
他的振金戰衣特意調整過,不再是單純化為緊身衣,已經可以化成其他款式衣服。
問題是,再調整也改變不了振金是金屬的事實。
穿在身上,真心沒那么舒服。
“上來就砍碎我衣服,還好意思罵流氓。
小丫頭片子,咱倆誰流氓”
李寒依剛要張嘴反駁,面具后的童孔勐的一縮,全身汗毛豎起,只覺得頭皮發麻。
只一剎那,雙目所及之處,無數把劍憑空出現,密密麻麻,覆蓋整個雪月城。
寶劍銀亮,一銀色一血紅色兩條溝壑相互糾纏,宛如兩條巨龍銘刻在劍身。
劍意純粹,充斥著殺戮氣息。
鐵馬冰河震動不休,仿佛懼怕密密麻麻的長劍,嚇的瑟瑟發抖。
“無盡劍域,主人,對方就是個小姑娘,夸張了。”蓮步輕移,回到羅非魚身側,紅薯笑盈盈開口。
“既然對方鼓起勇氣問劍,全力以赴才能表示尊重,我到覺得主人做的并不夸張。”拎著木刀,徐渭熊冷冰冰開口。
羅非魚沒說話,慢慢站起身,勾勾手指。
下一秒,鐵馬冰河刷的掙開李寒依小手,懸浮在羅非魚面前。
“你。”佩劍脫手,李寒依顧不得矜持,趕緊回頭。
入眼,自己佩劍,名劍榜第三的鐵馬冰河正如同狗腿子,圍著那位羅先生打轉。
李寒依很想問問“鐵馬冰河,你的矜持呢”
鐵馬冰河“對手牛逼,狗命要緊。”
無視周圍一望無際的劍氣化形長劍,李寒依刷的跳下墻頭,嬌蠻道“論劍你贏了,把鐵馬冰河還給我。”
“不給。”用手指點了點鐵馬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