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
林凱不知何時出現在秦天身旁，看著他復雜的表情，開口問道。
秦天沉默片刻，淡淡道：“只是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正常，畢竟他是白玄啊。”
林凱聞言，甚至不需要問秦天所說的人是誰，跟著感嘆了一聲。
是啊，白玄。
這個名字在華夏，乃至整個地球，所代表的含義都是不同的。
他們這些第一序列的異能者，在民眾眼中是強者，是英雄，是被崇拜的對象。但白玄，他是神明，真正意義上的神明。
“我們還在追逐力量，在人類的道路上不斷的向前，而他，已經走到了我們所看不懂的地方，在神明的道路上突破了一次又一次。”
“現在的他，又走到了什么地步呢？”
秦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這種連具體的差距都無法知曉的感覺，對于一個想要追逐的人而言，真的非常痛苦。
即便，他知曉自己此生都沒有追上白玄的可能；但是，人總要有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啊。
“大家不都是這樣嗎。”
“在白玄最初踏入神明的境界的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在未來也會追上他，結果到了現在，距離所謂神明的境界都遙遙無期，甚至連看都不看不到。”
“或許，我們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達到那個時候的白玄所踏入的境界。”
林凱自嘲地笑了笑。
不只是秦天擁有追趕白玄的想法，他，亦或者華夏任何一個第一序列，除卻李山那個山神，其他人基本上都有追趕白玄的想法。
但想法是想法，現實是他們不僅看不到現在的白玄的背影，連最初白玄的背影都看不到。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不能比肩最初覺醒異能時候的白玄。
都說第一序列是全世界最強大的天賦，能夠打敗第一序列的只有第一序列，但第一序列和白玄之間的差距，又有誰能知曉呢？
那是比之第一序列和序列之下的人都要大上無數倍的差距啊。
在他面前，所謂的天才，所謂的第一序列，也只是那種程度罷了。
兩人沉默下來，窗外的雨依舊在下，淅淅瀝瀝，仿佛永無止境。
過去白玄的突破所產生的異象，雨水不過持續短短一晚，現在，卻持續了不止一天，甚至看這狀況，還要持續下去。
所幸雨水的本質是特殊的能量，并非真實的雨滴，只會滋潤萬物，不會形成積水。
要不然.沒有要不然，他們巴不得這場雨能多下一段時間，最好一直持續下去；這些雨水可比空氣之中的靈氣好吸收多了，而且對于身體的滋潤效果也更大，甚至都不需要你主動吸收。
過了許久，秦天忽然開口：“玄真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
“閉關。”
林凱聳了聳肩，玄真一個修道之人，在靈氣局不需要他做什么的時候，自然是以閉關為主。
所謂異能者的領袖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頭銜而已，他并不看重其中的權力，也沒想過去運用。
不過若非那一場戰斗，又有誰能想到玄真的實力還在秦天之上，甚至還是風鷹鎧甲的召喚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