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擁抱著衛煥說“我現在馬上要進挑戰
世界,這么珍貴的物資我不會白拿,等我出來。”
話音落下,董司令和他帶來的兩名警衛員,匆匆進了挑戰世界。
留下的人里,有直升機的駕駛員,還有一名秘書官,以及這處小型駐地里的五名駐兵。
三方人馬面面相覷,最后是帶著黑背狼犬的獵人,開口說“也不知道司令什么時候出來,要不我們先進屋吧”
“好。”
“嗯。”
“飛地”是統一的連排雙層小樓,樓下樓上一共六間房。
每個屋都大小一樣,是能裝下四張單人床的宿舍。
房子里連廁所都沒有,起夜洗漱都要去左側單獨的一棟房子。
廁所在小樓的左邊盡頭,廚房就是右邊的盡頭,一個凹字形圈出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水泥地廣場。
廣場中間一面旗桿拔地而起,國旗在陽光中搖曳生輝。
衛煥落在后面,觀察環境,眼里藏不住的一絲懷念。
過去,他也是這種飛地駐地里的一員,和戰友們度過了很多難以忘懷的日夜。
穆重則已經被隱貓馱著,走到了前面,在衛煥答應他會認真考慮后,就像人生被點亮了明燈,爽朗健談的有些過分。
“駐地就你們五個人嗎平時吃喝自己做嗎你們誰是大廚啊這條黑背好俊啊,我能摸摸嗎嘿,它是不是有點怕小貓死都死了,怕啥”
就是因為死了還能動,所以才更怕好不好
這駐地里的五名駐兵,年紀跨度從45歲到21歲不等,當然都是挑戰者。
等級最高的是一名28歲的“戰士”,是這個班的班長。
在稍后與穆重的交談中,他的老底都快挖出來了。
名叫郭祥,挑戰降臨那會兒,他正好20歲,迷迷糊糊的就被拉近了公路挑戰里。
當時所有人都兩眼一摸瞎,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墊底完成了挑戰。
“挑戰完成后,世界大亂,政府停擺,大學停課,晚上走在大街上,都是哭聲,紙錢燃燒的味道刺鼻,記憶里將近半年的時間,世界一片晦暗,過的渾渾噩噩。
我父母沒了,家里還剩奶奶,那之后將近一年的時間,都靠著領政府的救濟金生活。
一年后,秩序勉強恢復,大學重新開學,我又回了大學里,才知道有些同學不但順利回來了,還成為挑戰者,并且幸運地升到了二級。
那時候政府還沒有統一管制挑戰者,也沒有開設挑戰者大學和挑戰者軍團,那個時代的挑戰者不如說是賞金獵人。
沒出路的進挑戰世界賣命,有錢人在外面坐享其成,雖說如此,但成為挑戰者確實很賺錢,我好些同學都借此發財,如今成為四階職業者的也有。”
“但死的也多吧”穆重接道。
郭祥點頭,表情痛苦“一半一半吧,有人發財了,也有人永遠沒出現在教室里。我那時候怕死,也怕我走了,留下奶奶一個人怎么辦。所以
那次之后,將近三年的時間我都虛度了。
后來呢穆重問,“又怎么回來當挑戰者的”
“大學畢業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挑戰者能發財的消息不斷傳到耳朵里,我掙扎了很久,直到官方成立了挑戰者軍團,我想都沒有想的就來報名了。”郭祥說完,笑,“一開始是想說混個編制,加入了才發現,原來人類和暗獸的對峙已經這么緊張,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挺驕傲,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責任,我這樣的小兵,能做一點是一點。”
其他幾名駐兵,或年輕或蒼老的臉上,都認同地點頭。
穆重意味深長地看了衛煥一眼,就像在說,你看,東北軍也有好好的保家衛國啊。
董司令一直沒回來,中午和晚上都在駐地吃的。
伙食倒是不錯,駐地里有片田地,撒下菜籽隨便長,總能吃到新鮮的。
而且挑戰軍團每三天還會送食物過來,吃不完的肉凍在冰箱里,都堆滿了。
晚上郭祥用大灶,做了土豆燉肉,蒜泥白肉,番茄炒蛋和素炒小白菜,再加上一碗煮肉的酸菜粉絲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